他这么一说,燕栖顿时惊恐:明天被当着全场痛批的不会变成他吧?!
宋雪檐拿捏他的表情,往前走了一步,认真地说:“求我,我可以帮你。”
燕栖自动忽略前面俩字,好奇地说:“这还能帮?难不成有什么《一晚吻技速成》大法?”
“这个有没有,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宋雪檐将自己的尾巴藏得严严实实,扮成个伟大善良的好前辈、好同事,“我们可以提前对戏。”
“啊!”之前轻轻亲一下,就烧得他脑门都轰鸣,刚才含一下手指,他现在都还没完全恢复如常,这要是结结实实地亲一口,他还能当着宋雪檐的面,大步流星地走回卧室吗!
燕栖吓得倒退一小步,颤声说:“你多虑了。”
宋雪檐好整以暇,“嗯?”
“你多虑了!”燕栖被宋雪檐看得又气又羞,撒丫子跑了,还不忘决绝放狠话——
“我的吻技比你的演技还牛,你自己好好准备吧,别被我亲抽搐!”
宋雪檐不可思议,朝着他的背影扬声说:“那你的嘴巴是抹了铅吧?”
燕栖拧开卧室的门,「啪」的关上了!
寂静的夜晚被惊慌撞散,两人隔着一扇门,各有各的遐想。
宋雪檐站在原地,倏地笑了一声。指腹摩挲,他抬起右手,发呆似的看了好一会儿,轻声道:“晚安……傻小子。”
很久之后,屋内才响起另一道关门声。
燕栖的后背跟着离开房门,他做贼似的打开门,顺着门缝瞅了一眼,对面的卧室灯光骤亮,余光从门缝溜了出来。
重新关上门,燕栖侧身贴在门上,这一晚上的经历在脑海中快速地、翻来覆去地倒腾了好几遍。
他想起宋雪檐在他怀里的样子,那腰那背,他单臂圈住。
宋雪檐冷淡惯了,害怕也含蓄,只会绷住身体,把声音克制得又哑又软,就那么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不容察觉的颤抖像钩子,隔着一层皮肉,如蚂蚁噬心。
可这么含蓄的人,竟然会在打雷时冲过来,蹦起来抱住他,像没来得及害怕,先把保护他当成第一要务。
后背蹭着房门往下滑,燕栖蹲在地上,下巴抵着膝盖,手指戳着鞋尖,神经错乱成麻花。
王德奇看宋雪檐的目光透着下三流的淫/邪,他不喜欢,侧身就挡,下意识地把宋雪檐当成至珍至贵的私有所属,不容觊觎。
可他不是个占有欲和保护欲过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