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骓呵呵笑:“你知道就好。捷径只能走一时,起得太猛,如果稳不住,就会坠得更狠。现在大家都浮躁,你要想走得长远,就最好不要沾一身腥。在组里好好拍戏,微博也可以适时营业。”
燕栖喝完喝咖啡,把黑皮罐丢进垃圾桶里,起身去穿衣服,顺便回答冯骓,“不想营业。”
冯骓说:“那你开微博干嘛?你生了它,又看着它死?”
燕栖猛地掸开短袖,“爷乐意!”
他站在衣柜前精挑细选,摘出搭配衣服的裤子,猛听外面一阵脆响。燕栖转头,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腿往外跑。
冯骓在手机里叫了两嗓子,被关门声扇了回去,他喉咙一噎,冷漠地挂了电话。
宋雪檐站在灶台前,难得无措,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不小的开门声,转头一看,燕栖饿犬似的从里头奔出来。
“怎么了?!”
燕栖绕过客厅的立柜往厨房走,大步流星,刚吹干的顺毛也气势汹汹地炸开。他里头穿了件白色短袖,搭配小香风牛仔蓝开衫外套,干净简单中不乏优雅,只不过——
宋雪檐的目光从他的胸口往下移,在某处顿了顿,心想如果能穿条裤子,这傻小子就可以直接去酒店大堂走秀了。只不过,也太……他又瞥了一眼,伸手捏了捏耳垂,觉出一片烫意。
燕栖没察觉宋雪檐的目光,大步走过去一看,好家伙,他最爱的那口芝士黄小奶锅焦成黑皮了!
“大早上的。”燕栖呢喃,“能不能做点善事?”
宋雪檐清了清嗓,把心里那点遐想也清空大半,不好意思地说:“我想煮个牛奶……”
结果看着一锅牛奶发起了呆,再回神时,奶锅被迫美黑了。
“那这个呢?”燕栖指着碎成几片的配套陶瓷小碗。
宋雪檐说:“见大的死了,我六神无措,索性把小的也杀了,一家人同生共死,好歹黄泉路上不孤单。”
燕栖竖起大拇指,往后退开半步,将宋雪檐薅到一边,“我来煮,好了叫你。”
宋雪檐没拒绝,弯腰去捡碎片,腿刚蹲一半,就被燕栖一把提溜起来。
他直起身,见燕栖蹲了下去,嘟囔着说:“我来捡,煮个牛奶都不行,还能求你做什么事?笨手笨脚的,别待会儿割破你那漂亮指头,仙法都凝聚不了了。”
燕栖出浴室前吹干了头发,乖巧地顺躺着,但刚才一阵疾跑,就有三五缕拐了弯,左右乱搭在头顶。宋雪檐直直地看着,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上去。
手掌触碰柔软,两人都是一怔。
燕栖下意识地抬头,却半路顿住,瞅着宋雪檐身上的软白睡裤,喃喃地说:“你知道这幅场景让我想起什么吗?”
“不知道。”宋雪檐觉着多半是温馨美好的童年记忆,被长辈摸脑袋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