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乳闷声落在地毯上,宋雪檐被燕栖握住肩膀,按在另一张长沙发上。
白色棉拖飞了出去,宋雪檐赤脚踹在燕栖腹部,把人踹退两步,快速伸手握住沙发背,借力翻过沙发背。双脚刚踉跄地沾到地毯,燕栖再次进攻,用手臂锢着他的腰,将他抱摔在后面的床上。
闷哼声掖在空调风中。
宋雪檐抬腿抵住燕栖的胸口,语气有些不稳,“你——”
燕栖用手臂撑着床,“上一个挑衅我的,被我揍得嗷嗷哭,最后被家长领回去的,现在见了面就叫我爸爸。你见过的,就是王屿川那个二货。”
宋雪檐压沉了声音,“你也是这么揍他的?”
“不是。”燕栖颇为冷酷,“一个过肩摔,再一脚踩着他的腚,他就翻不了身。”
宋雪檐伸手握住燕栖撑在他腰侧的手臂,使力挣扎,未果。他没办法,抬起眼,说:“起来。”
燕栖不起,还往下压得更低。他用眼神咬住宋雪檐,不肯放过那张脸上的任何一缕涟漪,宋雪檐掰他的手臂,他就反手将宋雪檐的手也按住了。
宋雪檐调整呼吸,说:“你要打我?还是想听我也这么叫你?”
“都不想。”燕栖说,“我把你的所有作品都看了。”
这话题换得猝不及防,宋雪檐愣了愣,“那又怎么样?”
“之前,我没有看过你的任何一部剧,不是因为它们不好,是因为我不喜欢看基调沉重的现实题材,没办法,这是取向问题。”燕栖看着宋雪檐,语气有些懊悔,“但是当我补完那些剧后,我就觉得,你演的真好。好多镜头一直在我脑海中浮现,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我遗憾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它们,甚至差点错过它们。”
燕栖把欣赏直白地袒露出来,宋雪檐却有些回避地侧过眼神,“你和它们的缘分之前没到,现在到了而已。”
“你还记得《十三殿》吗?正统武侠剧,你在里面演了个亦正亦邪的配角,叫柏庐。”等宋雪檐轻轻点头,燕栖「哇」了一声,“里面有几场打戏,你打起来太好看了,动作飘逸而不失力道,简直行云流水。我觉得这就是有效出场,戏份不多,但场场都是卖点。网上有柏庐的打戏集锦,播放量特别高,我至少贡献了二十几次的播放量。我人生中的第一条弹幕也是为你发的!”
宋雪檐被夸得飘飘然,抬起的脚都失了一半的力气。
燕栖信誓旦旦,“等《险象》播出后,我会去看的。”
说到《险象》,宋雪檐想起了安时垢。他抬起眼皮,瞥了燕栖一眼,故作无意地说:“那你看这部剧的时候,可以多注意另一位主角。”
“我是奔着你去看的,我只注意你。”燕栖没听出什么弦外之音,自顾自地说,“当然,其他角色我也会欣赏,演得好的地方我也会学习。”
宋雪檐没地儿发作了,被燕栖压制住的手轻轻一动,指头艰难地挠了挠燕栖的手背。
燕栖被挠得痒,威胁般地往下压了压,哪知他劲儿太大,没收住力,宋雪檐的脚就这么蹭着他胸前的布料,滑了上去,整条腿成了挂肩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