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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关注我,我不会消极忧伤死鱼躺,有人关注我,我也不会心潮澎湃想上天。”燕栖放下喷壶,两指并拢放在额前,朝着镜头一点,十分装逼,“强者总是孤独的。”

冯骓呵呵:“现在不开无所谓,但等到剧组有宣传要求时,你就乖乖的啊。”

燕栖再度拿起喷壶,“哦。”

“这么久了,敢问你和宋雪檐说过话吗?”见燕栖俊脸如棺材,冯骓忧伤了,“得,之前咱还说要把宋雪檐浇化,是我狂妄了。”

燕栖嘟囔:“我看是他先把咱冻干。”

冯骓怒骂:“没出息!能不能拿出点男儿体面?”

燕栖一顿,背得滚瓜烂熟的剧本在脑海中翻开,精准到某页某行某一句台词。他故作低沉地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散发出一种王霸之气。

“不慌,他再冷,到时候也得叫我夫君。”

开机仪式过后,宋雪檐再没见到燕栖,直到对方在朋友圈更新了一组茶花的照片。

艳红漂亮的夏梦文清身后是熟悉的小院,燕栖这是回家陪外婆了。

燕栖自小和外婆亲近,宋雪檐猜测他这半个月应该过得很好,因此也跟着开心了点。这股情绪不动声色地糅在他面上,让熟悉的人一眼看穿。

“你到底在乐什么呀?”傅延乐撑着下巴,看向宋雪檐的眼神严肃而纠结,仿佛对方是道价值奇高的高考难题。

宋雪檐坐在茶几面前,腿上垫着靠枕,手里握着黑笔,在剧本上勾勾画画,头也不抬地说:“还不许人笑了?”

傅延乐暂且搁下玩到一半的消消乐,凑过去扫了眼剧本,这页正写到两个角色一死一生的be现场,满页透着个「悲」,浸着个「虐」,怎么看都不像一场令人愉悦的戏。

他百思不得其解,“人家生离死别,你在这儿傻乐,你礼貌吗?”

“这一遍主要是顺词,所以还好。”宋雪檐淡然反驳,“我又没笑出声。”

“你要是笑出声,我就真的要怀疑你背着我做什么好事儿了。”傅延乐坐了回去,又一个侧仰倒在沙发上,手脚伸长,仿佛一条失去梦想的泥鳅。

“你和燕栖明天进组,碗碗也快了,垢已经在组里了,陆明鹤也不在,虞京臣忙得像旋风陀螺。没人陪我玩儿!”

宋雪檐温柔地安抚,“你是个大孩子了。”

说完,他顿了顿,十分自然地抛出一个问题,“明天进组,燕栖还没回来?”

“下午进组,那小子估计得踩着点回来。”傅延乐说。

宋雪檐「哦」了一声,做足了随口一问的派头。

傅延乐果然没多想,趁机走后门,“哎,阿栖第一回 进剧组,还是个傻不愣登的宝宝呢,算来算去,你们剧组就他一个18线小新人。”

“哦。”宋雪檐听出点弦外之音,“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