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种直觉，好像沈季澜碰到的话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沈季澜被他拒绝也不失望，「哦」了一声之后，又多看了两眼才移开视线。

他没有多嘴去问为什么，小叶子也不主动解释，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先将东西收好，才重新窝到沈季澜怀中，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他：“你刚刚说今天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

两人旁若无人说话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沈季澜识海中一直陷于黑影中沉睡的小傻子，陡然睁开了双眼，他侧着脑袋，好似在聆听着什么声音，过了半晌之后才嘶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好」。

同一时间。

一处光线昏暗的房屋中，有人「哗」地一下将所有窗户全部紧闭。

然后动作快速地回到床榻上，声音颤抖带着七分不确定，“前辈？你还在吗？”

“我在。”如果沈季澜在这里的话，就能听出来，这个在房间中突兀出现的声音，跟他识海中小傻子的声音是如出一撤的嘶哑，听着甚至还要更沧桑一些。

“你刚刚、说的……那、那是什么意思？”这话问出来，语气里满是怀疑和侥幸。

“呵呵，害怕了？”支离破碎的声音中换上了几分嘲讽，“现在害怕还有用吗？你现在……最好什么都听我的，明日……丰悠国……去取一件东西……”

那人抱腿坐在床沿边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地板，等那道沙哑声音说完了消失才堪堪回过神来，“如果……要是我不去呢？”

“魂飞魄散，总之你自己选吧。”说完，无论那人如何哀求，这道声音都不曾再次响起。

那人只好将所有的哀切都收回心里，他更加用力的抱紧自己的双腿，将脸迈进膝盖之间，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之中，呼吸声也渐渐越来越轻……

翌日。

难得晴光潋滟正好。

也许是因为结界已经被撤掉了的原因，空气中少了一层格挡，沈季澜觉得好似连阳光都更加灿烂了一些。

不等走出多远，他看见几个药宗弟子正凑在一起说话。

“沈师弟早。”

“沈师弟，你昨晚去哪里了？”

“沈师弟你有队伍了吗？”

看见他过来，几道声音同时响起打着招呼，沈季澜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画面，游刃有余的道了声「早」之后，才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昨日不太舒服，便回去休息了。我还没有队伍呢？几位师兄队伍可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