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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游道总觉得他这个说法不对,但是一时之间又真想不出有哪里不对。

在后世有关于财产方面的法律法规非常详细,详细到了很多普通人可能都不知道那么多条的地步。

骆时行不是学法律的,他知道的也只是平日里能接触到的那些,可就算是这些放到现在也让当下的人找不出什么疏漏。

李游道知道说服不了骆时行,摇头叹气走了。

程敬微坐在一旁忽然问道:你非要这么做也并不仅仅是为了出气吧?

在他印象之中小猞猁是非常孝顺的孩子,刚被流放过来的时候经常会想起自己的父亲。

就算是程敬微对于自己的父亲都有些责怪埋怨,可小猞猁从来没说过。

这些年随着年龄长大他不怎么提了,但幼年时期的虎头帽还被他精心保存着,每年都要拿出来晒一晒,看看有没有被虫蛀。

由此可见他还是想念自己父亲的。

然而骆时行听了程敬微的话心说我就是为了出气啊,最近发生的奇葩事情太多,每次都要被气死。

估计一般人都想象不到有父亲回来之后想要抢夺女儿的财产不可得之后,就想把女儿卖给残疾人做妻子或者有钱人做妾,反正这年头的婚事是父母之命。

后来骆时行以强抢民女的罪名把那些买妻妾的人狠狠惩罚一番这才算数,然而这股风气却是改变不了的,其他人也觉得那些人无赖,可又能怎么样呢?

骆时行不能跟世俗作对,他就特地加了一条:女户自立之后婚配之事自己作主。

他的理由也很正当,但凡家里父母健在的也轮不到立女户不是?女户一开始就是为了那些无依无靠的小娘子做准备的啊。

至于交州城的烂摊子,有本事骂前两任刺史去啊,在他这里就是这个规矩!

骆时行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想要改变风气何止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越是发现其中的困难重重,骆时行就越是佩服兔太祖那一辈人。

他感慨了之后也只能将这件事情放到一旁,不过却告诉妇联若是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提出来,到时候会集体讨论。

也幸好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什么程朱理学之类的东西,虽然女性地位比起汉朝之类已经下降很多,但终究还有机会。

骆时行的工厂在招工的时候也都尽量要求一视同仁。

说到工厂,玻璃厂在交州城附近落地之后,骆时行盘算了一下发现之前募捐的钱已经都用的差不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用在了小娘子们身上,毕竟设立女户,还有建立妇联之类的这些都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