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风头还是小事情,若是能入安南都护的眼,对整个北带县来说都是好事。
他作为瓯雒族的族长,这一辈子肯定是离不开北带县的,他的自主能力也很大,但安南都护府那里掌握着朝廷拨下来的钱财,据说是朝廷安抚他们用的,怎么分都在大都护一念之间。
阿勒真每年都要跟别人争这些钱财,因为他汉学比别人更好,大都护对他另眼相看,每年都给不少。
但这些年来别的部落首领也开始学习汉学,他的优势也不那么明显了。
否则他何必让骆时行写诗呢?不就是为了献给大都护么。
不过现在看来,小猞猁能起到的作用比写诗大多了。
骆时行随口就答应了,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到时候说不定他还要跟他的儿女们一起上课,想想那个场景也挺有意思的。
账房先生听说这个能力并不算神力,是可以学习的当场也很心动,可惜他不敢开口,毕竟他地位低下,哪里能做大祭司的学生呢?
厘清了账目之后,骆时行带着对盐矿的担心被带到了阿勒真在这里的庄子上。
同样是山中的庄子,人家的就明显是度假用的,不像是骆时行跟程敬微两个人在院子里养了各种动物还有许多工具放置在旁边。
阿勒真的庄子上甚至可以说是鲜花遍布,到处都是盛开的鲜花,品种都不一样,好多连骆时行都说不上名字。
阿勒真给骆时行和程敬微两个人都安排了房间。
一开始两个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人一间房是正常的。
就算在骆时行的规划之中也是如此,然而让他们两个没想到的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有些失眠。
陌生的环境外加一个人,让骆时行又有些没有安全感。
缺乏安全感可以说是从他穿越到现在一直都在经历的。
躺在宽大的竹床上他翻来覆去很久都睡不着又不敢去骚扰程敬微。
这么大了还不敢一个人睡什么的好像也有点丢人。
在他努力了很久之后他干脆起来准备去外面走一走,看能不能酝酿一下睡意,结果他刚打开门走出去就听到隔壁门也开了。
而他的隔壁就是程敬微。
程敬微看着骆时行披散着一头弯弯曲曲的头发在外面站着不由得问道:怎么不多穿一点?晚上冷。
他没问骆时行为什么晚上出来,给小猞猁留足了面子。
骆时行抓了抓头说道:哦,我就是出来随便走走,一会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