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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大楚兴,陈胜王。

魏思温心中骇然,他明白了程敬微的意思,但是在这方面做手脚,的确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可程敬微说得却十分有依据。

问题就在于,程敬微是怎么想到这里的?他在朝廷混了那么久思维都没发散到这个地方!

难不成程务挺是真的有谋反之心?

他之所以这么想是下意识的觉得程务挺在把儿子朝着君的方向培养,而不是臣。

也正因为这个怀疑,在中午吃饭的时候,魏思温难得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他倒不是担心程务挺的教育怎么样,无论程务挺是不是真的反贼,反正他都被处理了,程敬微也被流放,掀不起风浪来。

魏思温唯一担心的就是程敬微会不会把骆时行给带坏了?

骆时行现在很有可能成为瓯雒族的祭司,但凡他有点野心,北带县岂不是要乱了?

更甚至若是北带县真的想让骆时行当个什么特权都没有的影子,看程敬微这表情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已知骆时行本人算得上博览群书,你觉得他会的他都会,你觉得他不会的他可能也会,而程敬微看上去又有心机,看上去隐藏的很深。

这俩孩子若是真想跟瓯雒族死磕到底,会不会又出什么意外?

魏思温一点也不希望这边乱,这可是跟六诏接壤的地方,六诏虽然看上去对大唐更加亲近一点,但那是因为吐蕃给他们的压迫力太大了。

若是北带县出了乱子,或者交州出了乱子,六诏不可能视而不见,哪怕不占领也要占点便宜,到时候吐蕃说不定也要分一杯羹。

大唐维持许久的边关安宁说不定就会毁于一旦。

魏思温越想越是担忧,就连骆时行问他:魏翁是不是肠胃不舒服?的时候,都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然后他就发现,骆时行给他的菜品里再没有了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两个小兔崽子已经把肉都给吃的差不多了。

魏思温当场愣住:没没了?

骆时行吃的嘴上泛着油光,配上不点自朱的红唇竟然有一种涂了唇釉的错觉。

骆时行安慰魏思温说道:魏翁既然不舒服还是先别吃太过油腻,等日后好一些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魏思温看着干干净净的餐具差点眼泪都流了下来:我为你担心,你抢我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