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主持人总结几句,节目录制终于圆满结束。
从七点到凌晨两点,不算中间等待的一个多小时,一期节目总共录制了五个小时,而最终呈现播出的内容只有90分钟,可谓是浓缩了整期节目的精华。
眼下大家并不关心这点,只想赶紧收工回家,没多久,台上灯光暗下来,观众们由专门的工作人员带离,整层楼的休息室也渐渐人去室空。
唯有一间亮着灯的休息室前,还站着三个人。
“盛老爷子最近身体可还硬朗?”丁老一边寒暄,一边暗暗打量面前的高大男人。
盛檩保持着客气礼貌的微笑,状似随意地搭住身旁人的肩,“谢谢丁教授关心,爷爷身体一直不错。”
想起什么,他又扬了扬浓眉,笑道:“我回去拿画的时候,他还举着拐杖要打我,说要报警。”
“真的?”黎原顿时惊道。
盛檩回:“老爷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好我躲得快,不然今天就来不了了。”
说着,掐了掐黎原因诧异而显得傻乎乎的小脸。
“唉,我这么不容易,你还凶我……”
见此腻歪一幕,一旁的丁老微微眯了眯眼。
前不久盛家的事,丁老有所耳闻,也一直知道自家小徒弟原本在盛家的身份,但他至始至终都是看画收的徒弟,对于那些豪门恩怨素来不怎么关心。
如今见两人重归于好,丝毫不觉奇怪,也不好奇。
本来他就对徒弟们放养来着,只要不影响学业,结婚、离婚、女装、搞基都不算事儿。
丁老思索过后,睁开微眯的眼睛打着哈欠,连招呼也不打,走了。
半晌,等黎原把小拳头往某人胸口锤去,视线环顾周围,才发现他的师父不见了。
“咦?师父什么时候走的?”
“刚才我俩拌嘴的时候。”盛檩瞥了眼空无其他人的寂静过道,眸里染了几分夜的暗色。
黎原没察觉到危险,嘟哝嘴巴,小拳头又锤过去:“谁跟你拌嘴了!我是担心你……”
这次拳头却没碰到那厚实的胸膛,而是被一只大掌整个抓住,紧接着他腰上一紧,转眼间身体就被环在了门框和臂弯之间。
“这里是电视台!有人!”黎原仰头瞪人。
盛檩嗓音淡淡,不以为意道:“人都走了。”
人都走了就可以做坏事是不是?
禽兽!
由于一丝丝的畏惧,黎原不自觉地抠了抠身后的门板和墙壁,眼神慌张地飘来飘去。
突然,他瞧见过道上方的红点,立马有了底气,语气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