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低筋面粉和小白菜一起放进购物车里，楼星辞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在和导购员吵架。

“我和你说不清，把你们经理叫过来，这些蔬菜都已经不新鲜了，为什么还要拿出卖，就不能换上新鲜的么？”

导购员被纠缠的不胜其烦，说话的语气有些冲：“旁边有新鲜的，你可以拿新鲜的。”

林陨还想继续在争辩什么，楼星辞打断了林陨的话：“那个，你拿的是特价蔬菜，都是昨天卖剩下的，当然会不新鲜。”

“是……是吗？”

林陨从来没买过菜，以前家里做饭的事情都由保姆负责，自然不知道超市打折的蔬菜是昨天剩下的，他只看到价格比较便宜，还以为是超市搞活动。

“当然。”导购员不耐烦看了眼林陨，边走边嘀咕：“贪便宜就不要想着品质了，买个打折蔬菜事还那么多。”

顿时，林陨尴尬无比。

楼星辞看了眼林陨，他听说过林陨破产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林陨就落魄成了这样，连蔬菜都要买打折的。

“星星……我现在没地方去了。”

林陨看着楼星辞，眼里浮现一抹希冀。

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林陨就气的胸闷，他破产以后，梁蝉衣迅速和他离婚回了梁家，林清越车祸当场死亡，林青轩判了五年，他名下的资产都拿去还债，现在只能蜗居在小出租房里等死。

他不甘心过这样的生活。

停顿了片刻，林陨又继续道：“或者，你去跟沈云庭说，让他借我一笔钱，我还能东山再起，沈云庭始终靠不住，他迟早要结婚生子，对你只是一时新鲜，我们才是亲生父子，将来我的资产都是你的。”

楼星辞本就不打算帮林陨，在林陨说了这些话后，更加不想搭理林陨，沉默转身推着购物车离开。

林陨见此急忙去追，可惜超市的人流量太大，不仅没有追到，还踩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脚尖，被臭骂了一顿，道完歉再抬眼看向前方时，早就没了楼星辞的身影。

楼星辞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公寓，思绪微微有些出神，尽管他相信沈云庭，但林陨的话还是不可避免的对他造成了影响。

他是男的，他生不了孩子，政府没有颁布关于同性之间的婚姻法，他和沈云庭一辈子都结不了婚。

楼星辞情绪忽然有些低迷，沈星星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心情，三两步跳上楼星辞的膝盖，用毛茸茸的脑袋蹭楼星辞的掌心，似乎在安慰楼星辞。

rua了几把沈星星，楼星辞没沮丧太久，就开始做长寿面布置公寓，一直忙活到天快黑才停下来，估摸这沈云庭快回来了，又不可避免想到了柜子里的猫咪男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