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女人也随之害怕起来。
之前的确也是如此,有人为她出头之后,只能换取相对和平的一段时间,可只要对方不在了,她还是要回到这样的生活,甚至男人还会变本加厉,还不如没有帮她之前呢。
“那关我什么事?”沈竹语出惊人,堪称冷血地说道,“我揍他又不是为了别人,只是因为他想打我而已。”
连小邓也没想到沈竹会这么说。
逐渐清醒过来的小邓注意到走来的苏睿好,突然反应过来,之前喝止他家暴和现在打他的并不是同一个人,于是他改口求饶说:“对不起,是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这话说完,沈竹才终于松开了手。
小邓从半空中跌落,跪爬在地上握着自己快要失去知觉的手,涕泗横流地像条死狗一样站都站不起来。
女人一抹脸上的泪痕,哭着扑了过去,却离着沈竹远远地,似乎是怕了他了。
松开小邓,沈竹走到了苏睿好面前。
他神色冰冷,直视着苏睿好,问道:“我之前告没告诉你,让你老实待着,别掺和这事儿?!”
苏睿好慌忙为自己辩解道:“我、我也是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沈竹扬高声音打断他,质问道,“她朝你求救了吗?”
苏睿好:“……没有,可是……”
“既然没有,你就少管闲事,她自己都不知道求救,你操的哪门子闲心?”沈竹言辞狠辣地说,“你看她像是不能求救的样子吗?她只是不想求救而已!她宁愿相信一个朝夕相处都会对她拳脚相加的人渣,也不愿意相信屡次对她伸出援手的邻居和警察。既然这样,她死了都是自找的,关你什么事?!”
“我……”
不但苏睿好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就连旁边抱着小邓正在哭的女人,闻言哭声都不由得一顿。
她委屈极了,却无可辩驳。
“还有,你是会拳击?还是会散打?单枪匹马就敢找上人家家门,嫌自己命长是嘛?”沈竹声音不自觉地抬高,狠狠骂着苏睿好,“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见义勇为也别自不量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又凭什么给别人出头?!”
“还有你们!”骂过苏睿好还没完,沈竹转向苏睿好的镜头,冷声骂道,“刚才跟苏睿好一个德行,想多管闲事的,在用正义标榜自己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少去干那些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
说完,他又看向苏睿好,戳破他的伪装道:“做好事也得有基本法,既然自己不行,你可以报警、可以找人,那么多种安全的办法你不选,偏要选最危险的!怎么,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显得你特别善良是吗?”
沈竹像机关枪一样一顿输出,把自己想说的全部说完之后,才下结论道:“先把你自己管好,再去管别人的闲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