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夺回屋踢了鞋就睡了,睡梦里,他竟是梦到了谢非夺。
准确来说,应该是未穿之前的那个人。
穿花小径之内的凉亭里坐着一个身穿青衣的公子,一身青衫,发用玉簪绑缚,纤白修长的手指捏着手中的茶壶正在等待着茶水煮沸。
亭中昏黄的灯光灼燃,烛光晃动照映在他的面容上,清俊的面容被灯光映照的多了一抹柔和光色。不多时只听见茶壶中壶水沸腾而起,他将茶壶捏起,随后将壶中水倒入到了小桌伤订杯盏之中。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做了无数遍之后的效果。
“公子,公子。”
突然院子里响起了一道呼喊声,随后便是看见安元一脸喜色的从外面跑了过来。
亭子里,泡着茶水的公子波澜不惊,他将手中的茶水有条不紊的倒进了茶杯中,随后方才抬眸看向从亭子外面跑进来的安元。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教你的规矩都忘了?”
安元在他的训斥当中立刻端正站好,随后挠了挠头,“安元就是太高兴了,就忘了……”
“下一次注意。”他将手中的壶水放下来,“在家中我便不罚你,但是出去,你若是丢了我谢家的脸,看我怎么罚你。”
“是公子。”
“都是自家下人,何必苛责?”
突然一道轻笑声在院子里想了起来,随后男人抬了眸子,便是看见了从院中穿过□□走来的一身红衣的姬芜。
男人偏头将安元看了一眼,抬手让人下去了。
男人见人走上前来,很不客气的喝了自己面前杯中茶水,出了声,“下人虽然是下人,但也是自家的颜面。如果出去之后被人说道,岂不是丢了我谢家门楣。”
姬芜一掀袍子坐在了男人的对面,嗤笑出声,“丢了就丢了,一个脸面能值几个钱?再说安元那孩子跟了你那么多年,也总是该当个弟弟。”
“下人就是下人。”男人抬手将茶水抿了一口,随后毫不留情面的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好一句下人就是下人。”姬芜手指敲了敲桌子随后出了声,“本大人医治人也从来都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病人就是病人,既然如此,大人我医治人向来看心情,现在大人我心情好,不医了。”
看着姬芜站起身,身后男人点了点头,毫不意外,“倒是听闻过神医大人有此说法。”
男人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随后抬眼看向姬芜转过身取得后背,“多少钱,我给。”
“一百两。”
“我给。”
姬芜转过身,“一百两黄金。”
男人重新握上水壶的手一顿,随后一笑,“神医大人收这么多钱,就没有人去砸了你的铺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