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看。”谢非夺不是个怕沾染事情的人,自己又干的是衣食父母官的差事,便上前去瞧了瞧。
乌棉村整体不算富裕,在淮阴城外靠西,靠山,村子不大,几十户的百姓,平日皆是以种地为生。谢非夺刚来淮阴城的时候,这乌棉村算的上是淮阴最为贫瘠的小村,后来谢非夺第一批收购的玉米选的便是乌棉村的,这百姓方才因此得了些收益,村中的日子才算渐渐好过了起来。
昨日晕倒的老伯一家住的院子很小,一间瓦房,门前一个篱笆院子,院子后就是昨日谢非夺前来帮农的水稻田。
此时百姓全部都围在老伯外围的篱笆圈外,而老伯家的大儿子似乎正在与一个年轻妇人争吵。
“吴甜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爹只不过是病了。”
“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头那是得了绝症快死了!我怎么说都是吴家女儿,人死了这地这房我总是能争一争。”
老伯的大儿子吴志勇这脾气并不像他这名字,整个人倒是继承了老伯的憨厚朴实,被自家妹妹呛声后,因生气面红的厉害嘴上却是半天说不出来什么强硬的话,到最后只用身体挡着身前强势的妹妹,不让人进去扰了自家父亲休息。
谢非夺站在外围,便是听见人群之中百姓小声议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还来要家产。”
“问题是这人还没咽气呢,就争成这个样子。”
“我听说他爹砸锅卖铁也将人嫁给了城中人家里,这人一点不感激,逢年过节从不回家来看看,现在竟然还有脸来要这些。”
“可不是,这些年忙里忙外可不都是她家大哥自己忙里忙外的。”
站在这一会,谢非夺就将事情给听的差不多知道了意思。他绕过百姓走到老伯家门口时,院中新个人矛盾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局面。
那吴甜带来了个下人,已经打算将吴志勇推开硬闯进去。
屋内是老伯断断续续传出来的低咳声,听上去倒是格外让人心寒。
谢非夺让侍从留在院外,只带了安元一个进了院子。
安元上前将欲扭打在一起的人给拉开,吴志勇扶着身后门框站稳身子一眼就看见了冲着他们走来的谢非夺。
谢非夺冲着人微微颔首,随后便是笑着出了声,“哟,一天不来怎么这么热闹。”
吴甜没见过新来的城主,看着谢非夺一身清俊书生小白脸的样子,扯了扯身上衣服,面色不悦的骂出声,“你谁啊你,私闯别人家里到底是懂不懂规矩?”
吴志勇看着吴甜跟谢非夺呛声,正想解释,声音却是被谢非夺打断,“我是吴公子朋友来看望老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