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照射不进仓库里,借着墙壁上昏暗的光,谢非夺抬手捡起一粟玉米,?能看见玉米上斑斑黑色的霉点。
谢非夺握着玉米站起身,迈步走到掌柜面前,“这是什么?”
掌柜的看着谢非夺手里的东西面色瞬间煞白一片,谢非夺将人看了一眼,将玉米丢进了王麟手里,“封了吧。”
掌柜一听脸色当即一变扑通一声跪倒在谢非夺面前,“大人大人!大人饶命!”衣服被掌柜的一把拽住,谢非夺顿住脚步,低头就听见掌柜的冲着他开口,“大人,尚食是您的尚食!您若是就此查封,您全部的心血都白费了!”
谢非夺面色沉静如冰,“你到底是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谢非夺声音一顿再次出声,“死的那是一条命,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话那么简单。我就算是破产了,大不了也是从头开始,但是若是一个人从心里就此埋了阴暗,那就是万劫不复。”
谢非夺握着手中的匕首将被掌柜抓着的衣襟割裂,“王麟,将人交给衙门审。”
王麟赶忙让人将掌柜的拉下去,凑上前,“大人,按理来说尚食由您亲自把关这些玉米不应该流到这里再卖出去。”
谢非夺摩挲着的手指想到了那群掌柜,冷哼了一声,“红眼病罢了。”
“这批发了霉的玉米全部处理了,另外城中种植玉米的福利取消,改成因地制宜,多种农作物齐头并进。”
惩治了掌柜,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谢非夺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将淮阴城里里外外政治了一番,将涉及了此次事件的一干人等全部处理了之后,淮阴城内才算消停了下来。
谢非夺也从春日农忙的繁忙之中抽出空来。
这天,信使从北边而来,将信送到了他的手中。谢非夺将信拆开,信中字迹苍劲有力,信中夹了一支桃花明艳夺目。
姬芜走了一个月余,这还是他头一次写信于他。
谢非夺将信中内容读了一遍,便将一旁桃花枝拿起反复看了看。
信中,姬芜说这花摘自皇城,桃花盛开,希望下次能与他共赏。
谢非夺将花枝找了个瓶子放在了桌案上,让屋内平添了几分春色。
他立在桌前,摊开一张纸,想回给姬芜一封信,提起笔竟不知从何说起。
他想说淮阴在他的努力中一点一点的在步入正轨,想说他的腿好了,可以像个寻常的人一样走路了,下一次他便不需要再等他,他也可以同他并肩而行。
千言万语,谢非夺最后汇总了一句话写在信上。
……
皇城镇南王府断然没有淮阴城的自由潇洒,
恢宏大气的镇南王府内一片庄重肃穆,府上就连侍候着的婢女都轻手轻脚的走路生怕惹到府上的哪位主子。
侍立在门外的梁志柯在看见从不远处走来的人后,垂了眉眼冲着人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