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元出去,谢非夺撑着身子半坐起身。
“醒了?”
谢非夺刚刚探头朝着门口看去,就看见姬芜快步走近,将他一把扶起,在身后后背上垫了个枕头。
谢非夺看了他一眼,问出声,“我睡多久了?”
一出声,谢非夺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我这是……”
姬芜贴心的给人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手里,“喏。”
谢非夺从姬芜手里将杯子接了过去,就听见姬芜出了声,“你那天喊得声音太大了。”
谢非夺:“?????”
老子明明没说话!
不是,为什么这句话听着怪怪的?
因为姬芜的话,谢非夺成功的呛了一口水,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姬芜给人顺了顺后背,才不逗他了,“好了好了,大人我骗你的,你睡了一天一夜,水都没喝过。”
谢非夺给人翻了个白眼,问出声来,“那我腿?”
姬芜将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给人盖好被子,“大人我出手保管药到病除。你现在躺着就行,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
谢非夺:“……我其实……想上厕所。”
姬芜扬眉,“我可以抱你去。”
“……那我憋着吧。”
姬芜语重心长的开口,“对身体不好。”
不是,这么尴尬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正经!
谢非夺脸红了彻底,他看向门外,“那……那我叫安元来。”
姬芜抱着手臂靠在一侧的床柱子上,好整以暇的将人瞧着,“如果你想让安元跟你一样躺十天半个月的话大人我是不介意的。”
“……你威胁我!”谢非夺扬起的面容上挂了一股子的委屈,见姬芜不为所动,自己又真的是憋得厉害,只好硬着头皮妥协,“行行行,你扶我过去。”
一番折腾下来,将谢非夺累了个半死,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想想自己半个月都得这么搞,脸上的红酒褪不下来。
折腾了两天后,谢非夺就找人造了一把轮椅。
这么一番下来,眨眼间就临近了除夕。
算下来,这算是谢非夺在这里过的第一个除夕,早在一个月前,谢非夺就下了令,在城中安排了一场除夕活动的。
这还有一周的时间,整个淮阴内,热闹的氛围就起来了,街道上都挂起了红灯笼,就连窗纸之上都贴上了窗花。
谢非夺听着屋外的动静,就一刻也在屋子里待不了,让姬芜推着他出去买了一堆的窗花红灯笼回来。
院子里谢非夺坐在轮椅上裹着个厚厚的大氅,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仰头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忙里忙外的。
“老芜贴歪了,左边一点。”
姬芜捏着手中的窗花,往左边来了一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