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芜听着声就顺着谢非夺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人群中那几个握着刀剑的人似乎是在找什么,从人群中穿过时,凶神恶煞的,格外讨人嫌一些。
姬芜的手摩挲着酒壶瓶口,眸色渐深,“几个皇城来的杂碎罢了,不必管他们。”
“皇城来的?”谢非夺若有所思,“这段时间皇城想来淮阴的人倒是挺多。”
“安元。”
靠在走廊雅间外的安元听见谢非夺的声音走了进来,“公子。”
谢非夺抬手指了指窗外的几个人,“你去跟上看看。”
“是。”
安元朝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待人走了,姬芜方才出了声,“何必掺和?”
“那可不行。”谢非夺声音一顿再次道:“现如今这淮阴城怎么说都是我的地盘,只要这群人不惹事,我敞开大门欢迎,但若是惹了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倒是睚眦必报。”姬芜叹笑出声。
谢非夺:“所以,别惹我,我可是凶得很。”
姬芜想着这人刚刚怂且软的模样,笑着没有反驳。
两个人喝到后半夜,谢非夺晕晕乎乎的被姬芜捞回了府。
“大人,皇城来信!”
王麟从外面推门而入,就看见了那一身红衣的神医正在给自家大人体贴的掖着背角,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顿时觉得自己来的挺不是时候。
王麟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转过身就被姬芜出言叫住,“信呢?”
王麟捏着手中信有些犹豫,“这个是给城主的。”
姬芜迈步走近,眉眼之间全然没有看向谢非夺时的散漫笑意,反到是染了一抹冷,“把信给大人我,我拿给他。”
王麟却是将信揣进了怀里,顶着压力冲着姬芜拱手一拜,“请大人见谅,这封信我不能给您。”
屋内一瞬间静的出奇,等到王麟觉得自己大难临头之时,听见姬芜出了声,“行了,起来吧。”
他将抽回手背在身后,“他倒是没白信任你。”
王麟诚惶诚恐,才恍然察觉刚刚姬芜只是试探。
姬芜低头将人一撇,“他喝了醒酒汤,过会就能醒,你莫要吵他。”
王麟一一应是,待看着人离开方才直起腰来擦了擦额头上溢出来的汗。
传闻,这神医杀人不眨眼,刚刚好险。
等到王麟扶着老腰轻手轻脚的进了屋,谢非夺已经靠在床头醒了过来。
“大人。”
谢非夺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刚刚他可有为难你?”
“不曾不曾。”
王麟觉得城主这个靠山极好,怕两个人因此生了嫌隙不禁又多嘴补充了一句,“神医大人这一颗心全在您身上呢。”
谢非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