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抓住了那城主的把柄,这事要是砸了,可不就赶着把罪名往人家手里的送?
这戏还怎么唱?!
梁怀兴这些年因着王瑛宋权几个人护着,一路上顺风顺水的很少生气,今个算是触了底线。
下人哆哆嗦嗦的重新跪好,头低到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来,“庄主息怒,庄主息怒!不是我们不追,是……是这老头背后好像有人在帮他。”
“有人帮他?”梁怀兴面色越发难看,“谁?”
下人不敢隐瞒,如实解释出声,“外面雨太大,回来报信的人只说是一个身穿身衣拿着剑的冷面男人。”
黑衣的冷面男人?
他印象当中似乎并不认识什么黑衣冷面男人,难不成是仇家?
“你速速带人去将人拦下来!”梁怀兴思索再三,随后大袖一挥,“不管是谁,绝不能让那老头出现在城主府!”
第10章 戏台子搭好了
开春的第一场雨,雨中惊雷阵阵,闪电不绝。
淮阴城的主街上,老头跌倒在雨水浇淋湿滑的青石板上。
“站住!别跑!”
身后传来阵阵呼喊声,声声如催命厉鬼,老头从地上爬起,冲到城主府的大门前,重重的扣着大门。
“有没有人?!来人呐!”
在地下钱庄被折磨了好几天,老头早已经精疲力尽,身上的伤被雨水冲刷,疼的越发入了骨髓。
老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惨白如纸。
身后是对他紧追不舍的庄内打手,面前是紧闭的门扉,眼看着人就要追上前来,老头顿时慌了,他扒着门,剧烈的敲打着。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
然而回答他的是连绵不绝的雨声,以及天上雷声轰鸣。
街角一隅,一红衣美人执了一把十二骨的伞,伞下容颜艳而美,身上红衣似染了血般艳红。在他身旁,立着一个着了黑衣的男人,面容冷峻,比这黑夜更添几分冷意。
半晌,胧月握紧长剑迈步向前,“公子,属下这就过去。”
姬芜伸手将人拦下,视线落在那老头身上,殷红的唇角轻扬,“世人皆愚,你瞧那人,可知他是为何被那地下钱庄的人追赶?”
胧月抬起头看向姬芜,“因为钱。”
“钱是个好东西。”姬芜低头看了看自己修剪的整齐的手指,“钱财面前,可以出卖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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