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脚步声渐渐离开,谢非夺的那颗心才落了下来。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座城呐,似乎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安逸。
夜半
谢非夺翻身而起,一瘸一拐小心翼翼的开了门。
屋外月明星稀,月光从头顶照射在地面上,映下一片霜华之色。
谢非夺看着四周无人快步朝着城主府的大门处走。
心如擂鼓,在寂静的夜色之下,谢非夺只觉得一颗心要跳出来般的难受。
他一手扣上门扉,正欲拉开,突然眼前一阵冷光入眼,一柄长剑就直愣愣的钉在了身侧半寸之处。
剑尖锋利,将人的面色映衬的惨白无光。
“城主,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啊。”带着几分讥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仿若从地狱之中逃出来吃人的饿鬼。
谢非夺转过身,眸中染了一抹凉,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我睡不着,出来赏月。”
柴闻抱着手臂一步一步上前,“是吗?”
谢非夺盯着柴闻面上那明显是不信的表情,皱紧了眉头,“柴闻,我不干了,我把这些钱都还给你。”
“那可不行。”柴闻一笑,“城主,咱们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契书的,您现在反悔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操,你们骗我入府,我还没跟你算账!”谢非夺转过身,抬手就要去拉门栓。
“你想死吗?”柴闻的声音突然阴沉至极。
谢非夺转过身来,脖子就被柴闻一把掐住,整个身子都被按在了身后的门上。
“柴管事,手下留情。”管家李伯匆匆赶来,站在一旁劝道:“咱们好不容易找到人,这人弄死了可不好给上头交代。”
谢非夺只觉得那股子窒息感松了松,听得柴闻冷哼了一声,就松了手。谢非夺扶着一旁柱子磕了两声,听得柴闻音色渐冷,“给人一点教训,省的把这里当成过家家,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谢非夺现在也没个心思去思考两个人再打什么哑谜,趁着两个人攀谈之际,朝着城主府后院小门跑去。
管家李伯最先发现,出声大喊道:“欸,那里不能去,那里可是……”
……
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云层遮住,府中显得有些漆黑。
谢非夺白日并没有来过后院,只是从旁走过时记得旁侧有个门。他寻着记忆走了过去,没看见门倒是先看见一个小院。
在谢非夺的眼里,整个城主府十分简陋,可这个小院,却是极尽奢华。
院中花香浅淡悠远,药香扑鼻,谢非夺多看了两眼,只瞧得那院中红纱轻拂,映透出一个极淡的光影。
这人是谁?
柴闻金屋藏娇?
谢非夺推门而入,边朝着里面走边问出声,“那个……想问一下你知道出府的小门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