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伯,我想您是搞错了。
我搞错了什么?
搞错了顺序。
风宁
傅风宁拉开西服袖子,看了腕表一眼:或许您再好好想想,您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想好了,再发言。
风宁!我是你伯伯!
是的,伯伯。我的建议是,您该找您那「犬子」谈谈,了解了解实情。不要查到了冰山一角,就觉得对此事有置喙的权利。说实话,看您蒙在鼓里,我也痛心。
叶俊华原本脸上还有红润之色,在听到傅风宁冷漠地说出这些话以后,他的手心不禁被冷汗泅湿。
叶俊华动了动唇:风宁,放过他吧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傅风宁看了沈安一眼,沉声对叶俊华道:叶伯,实不相瞒,我是看在他小时候叫过我几声哥哥,才出手代为教训。若是换了别人,存着龌龊的心思,设计我的下属,以此挖掘一片陷阱,引诱我的小先生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傅风宁笑了笑:你猜我会用什么手段对待那个人?
叶俊华吞了吞口水。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他不过是在使用商业上惯用的谈判技巧,来替儿子求情而已。
傅风宁这么说,叶俊华一阵绝望。
他放软了声音:风宁
傅风宁手指微微弯曲,轻敲着桌面:我只是让他失去一个还没扶起来的二手公司,只是让他接受一段时间的劳动改造。对他来说,已经是最轻的处罚。还有,请不要把你儿子被人打了的污名也丢在我身上,我既有一千种方法让他得到教训,就不会选择使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叶伯,小看我了。
叶俊华是被傅风宁的助理扶着走出去的。
傅风宁一点情面不讲,叶俊华甚至差一点给他跪下。傅风宁拽起他的身子,叹息一声:叶伯,叶帆心术不正,纵容他既是给他埋下祸患,我并非冷血无情,已经对他留手了许多。
叶俊华闭了闭眼,脸上老泪纵横,他摆了摆手,仰起头,似乎不愿意再看傅风宁一面:翅膀硬/了孩子一长大翅膀就硬/了啊!当年我还抱过你呢真不如那时候真不如那时候
叶俊华没有说完剩下的话,甩开助理的搀扶,大步而出。
办公桌前,沈安把头埋得极底,手指紧张地相互绞来绞去,直到感觉傅风宁走了过来,他连忙擦了擦眼尾,掩饰什么地轻唤了一声:傅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