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明天你派人联系沈家。这周末我在庄园设宴。
竟然是家宴!
傅风宁大多时候招待客人,都是在公司旗下的酒店,这是第一次在自家庄园宴请客人。不过,沈家的人是沈先生的家人,倒也合理。
好,我即刻安排下去!
傅风宁看了看表,挂断电话,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抽完了一支烟。
沈瑜、沈平这些人,倘若只是仅仅不把沈安当回事,傅风宁也不在意,毕竟现在沈安在他的羽翼底下,和他们也无甚交集。
可他没料到,沈平能带外人欺负自己的弟弟。
看来他很有必要让人看清楚,沈安到底是不是他们碰得起的人。
表上的时针离上一次看的时候转了半圈,想来沈安已经洗完澡了?
他得去给沈安的腺体涂药了。
他心里又想,也不知道他这次有没有记得吹头发。
拿起林瑜调制的药膏,傅风宁到了沈安门前,轻轻地叩了叩。
门内传来很小的声音:是傅先生么
是我。
门很快就开了,一股沐浴露的果香和着栀子的香味,猝不及防钻入傅风宁的鼻腔。
这两样味道绞在一起,显得眼前的人十分孩子气。
傅风宁端详沈安一眼,看他的头发蓬松着,想来是刚吹过,他忍住了摸上去的念头,鼻腔里深深地掠夺着这使他心旷神怡的味道,语气却正人君子一般淡淡地、清心寡欲地道:抱歉,并非故意打扰你睡觉,只是你的药膏在我手里,医生叮嘱,睡前要涂。
他说谎眼都不眨,连来敲门的时间都是算计好的。
滴水不漏,恰到好处,刚好是人家洗完澡,吹了头发。药膏也是故意自己扣着现在才给的。
您不用这么说,是我太麻烦您了
可傻乎乎的沈安不疑有他。
两人靠得很近,傅风宁低头就能看见沈安仰着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可是两人对视的时候,沈安就像被烫到,急促地移开目光。
沈安双手捧过药膏,这姿势仿佛一个封建的书童接过老佛爷手里的打赏。
傅风宁看得心尖一软,在沈安接过的时候,他兀自从沈安身边掠过,坐在白色的雕花桌椅边:我可以进来吃个水果么,你这儿的水果,看着还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