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几乎是从他手里逃出去的。
傅风宁闻着空气里再次冒出来的栀子信息素,拈了拈手指,仿佛在回味什么,他唇角微微挑了挑:你可以试着习惯让我等你,等待自己的omega,是每个alpha的责任,不论这个alpha手上有任何事情,这都是他应该的。所以,不必不好意思。
沈安一颗心跳得飞快,刚收敛了一点的信息素几乎是在这顷刻间又乍/泄而出。
他是个后知后觉的人,在事情面前有时反映不过来。比如现在,他心里因为这句话大受震撼,想捕捉什么时,却偏偏一片空白,只能红着脸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傅风宁看见没。
沈安一紧张就乱冒信息素的行为,其实很危险。
如果不是受过严格训练的alpha,面对近距离的信息素,是会有反应的。
他虽然受过严格的训练,对其它omega清心寡欲。
但如果是沈安的,那就另说了。
傅风宁在沙发上坐下,眸色暗沉地端详着沈安,他得十分克制,才能按捺住故意欺负沈安的冲动。
过了会儿,见沈安把一堆东西放在一个大大的掉了漆的行李箱里使劲按压,傅风宁走过去蹲下,三两下就把行李箱盖好:收拾完了?
嗯
沈安白白净净,明眸皓齿,从小看上去就娇气,他但凡说话小声一点,乖巧一点,就像在撒娇。
傅风宁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这小小的一个气音让他心情莫名愉悦,他没继续忍着,抬手找了理由在他头顶柔软的头发上轻轻一拍:别动,头发翘了。
眼看着沈安傻乎乎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有呼吸逐渐紊乱,栀子信息素的味道愈发浓郁了起来。
就像是有人打翻了一瓶香水。
傅风宁眸色暗沉得不像话,他喉头滚了一下,几乎是时刻提醒着自己要慢慢来,不能吓着他。
只能得寸进尺地在他头上顺了足足五秒钟,才意犹未尽撒开手,状若随意地从沈安手里接过行李箱的拉杆,低下头看他:我在桌上给你放了水,去喝杯水,休息一下再走?
沈安已经闻到自己乱冒的信息素味道,他内心十分羞耻脑袋里不禁想起田阅说过的那些,对傅风宁有非分之想然后就被傅风宁给折磨得生不如死的omega们。
他生怕傅风宁误会自己什么,不敢在这个狭窄的小屋子里和傅风宁相对太久。
虽然傅风宁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局促地为自己辩解:傅先生,打扰您了!我不是故意乱放信息素我有时候是这样以后到了您家,就用最厚的阻隔贴
说着,他祈求地看了傅风宁一眼,试图离开这个被自己的信息素浸透的地方:傅先生,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