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凉风习习,朝阳是粉橘色的,和蓝天融合在一起,像是桃子和蓝莓的碰撞,露水湿润了泥土,青草的气息沁人心脾。
林煦站在窗边,面容干净清隽,清瘦的身体略显单薄,随着他将耳发撩到耳后,无名指的戒指衬得他的手指更加修长漂亮。
在世俗里,长发是不应该出现在男生的身上的,只有女性才有拥有长发的权利。
可是在林煦身上长不违和,他的头发修剪过了,到肩膀的位置,参差不齐的发尾很有设计感,最短的头发只到脸颊,在他身上透出一种清逸隽永。
林煦身上有一种显而易见的破碎感,却又揉杂了疏离,破裂的碎片竖起一道高墙,把内心世界封锁,让人无法窥探。
这样的人是神秘的,那股若有若无的疏离会激起好奇心,他不会严防死守,在察觉到对方的意图之后果断后退、保持距离,只把软弱的地方暴露在最亲的人面前。
他的眼眸通透明亮,里面含着一汪波澜不惊的平静。
阿姨,你说得对,林煦认可江母的说辞,我们没有一纸婚书,没有法律的保障,甚至连能够连接彼此的结晶都无法拥有。
江母颔首。
林煦的话锋一转,可是并不认为我们的感情脆弱,说实话,您问的这些我一个都回答不出来,因为这些确实是我们没办法处理的问题,可那又如何呢?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有没有保障不重要,有一纸婚书的那么多,最后真的可以守护感情吗?
江母:你对你们的感情很自信?
林煦点头,我应该有这份自信。
我的儿子我最了解。江母淡淡地喝了口茶,他天性爱玩,对很多事情都是一时兴起的新鲜感,你为什么不会认为对你也是?
林煦抿了抿唇,思索一会儿,真诚的反问:那您说这些的目的是想让我离开江旸吗?
我当然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过上正常的生活。江母说道。
林煦摇头,浅笑道:除非江旸不要我,我是不会离开他的。而且我很确定,江旸不会不要我的。
他最痛苦的日子江旸都毅然决然选择陪伴,往后的日子只有快乐,江旸更不会离开。
这一点林煦很确信。
你就这么自信?江母问,他是我一手带的儿子,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半年?
江母很的问题很尖锐,但是态度却很平静。
林煦能感觉到她并不是想针对他,是想要一个答案。
阿姨,我不会放弃江旸的,在这点上我很抱歉,没办法让你们和寻常家庭一样享受天伦。林煦真诚地说,我会和江旸一起孝敬你们的,我的父母去世很多年了,我会把你们当成自己的父母一样敬重,希望您和叔叔能答应我和江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