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的抑郁症复发,江旸放弃拼搏事业的机会来陪我,这种事情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做到,我欣赏他、爱他,我离不开他了。所以请你们接受他好吗?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我这辈子认定且最爱的人。
没有人回答林煦的话, 日光倾落肩头,一向炽热的温度变得柔和,微风拂过树梢,光影错落地洒在林煦的肩头,宛如一个缱绻的拥抱。
不说就当你们答应了。林煦微微歪头,眼底是细碎的微光,谢谢爸妈。
林煦朝江旸挥了挥手,江旸一直注视着这边,看到后抬脚走过去。
拉我起来。林煦朝江旸伸手。
你也不嫌地上脏。江旸无奈地把人拉起来。
反正有你洗嘛,林煦恃宠而骄地笑了笑,握着江旸的手,让他叫爸妈。
江旸愣住。
我刚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们了,林煦说,他们认可你这个男儿媳了。
江旸笑道:真的吗?怎么认可的?quot;
林煦:quot;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所以一定会接受你。快点啦,叫爸妈。
江旸收起笑容,非常认真而正经地开口:爸、妈。
林煦笑起来,笑容灿烂漂亮,露出了整洁的牙齿。
我会好好照顾林煦的,不会让他受欺负、受委屈。江旸一字一顿地说,我会爱他,会和他过好以后的日子,你们在天上看着吧,我会让林煦以后每天都是笑脸。
一旁的梧桐树簌簌作响,夕阳已至,半边天被霞光染上的金橘色的色调,云层裹着火光,如同燃烧的太阳,远处的云痕像是笔墨留下一抹瑰丽色彩,天空美得像画。
以前林煦看夕阳的时候只觉得遗憾,因为那是光明消失的前兆,再美的光景都会有落下帷幕的时候。
可如今他却觉得晚霞很美,在最后的时刻散发出最炽热的光芒,是一日之内仅此一次的盛景。
景色永远没有变,只是心境不同而已。
出了陵园后他们徒步下山,他们的车停在山脚的停车场,从山顶走下去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林煦任性地想让江旸背他。
这会儿不害臊了?江旸背着人,步伐稳健,速度未受影响,不是在人前脸皮薄吗?
现在没有人
话音未落,迎面走来一对拿着菊花的夫妻,擦肩时看了他们两眼,面色自若地走过。
林煦:
江旸故意臊他,怎么办?他们看背着一个男人。
看就看了,林煦忍着发烫的脸颊,仗着江旸看不到他,硬着头皮说,你怕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