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一手拿手机,目光落在虚空的某处,眼神是散的,嗯,吃了豆浆和三明治。
今天你不用来了吧。江旸低声说,好好休息一下,我下班回来给你的手换药。
听到这里,林煦的眼睛有了聚焦,集中注意力让他挺费劲的,看着自己的手,没有接话。
昨晚你吓到我了,我赶到的时候你双手是血,江旸心有余悸,带你去医院也不肯,幸好我家里准备了药箱,简单地给你消毒上药。
林煦涩声道:谢谢。
我那边有人叫江旸,他应了一声,匆忙地说,学长,我先工作了,晚上见。
电话挂断,林煦呆呆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拿着自己的衣物回了家。
一进门,乐乐就冲过来,朝他摇头摆尾的,想站起来去扑他。
林煦没有精力招呼他,把衣物和鞋子扔地上,回卧室拿出药吃了几片,蜷缩在被褥里。
熟悉的味道令他安心,紧绷的神经得到了一丝松懈。
他想闭眼睡觉,可脑子天旋地转,怎么也停不下来。
郭舒乐的脸在眼前浮现,他的声音一直环绕耳边。
【你的样子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林煦,五年了,你仍然什么都没有变。】
林煦紧紧地皱眉,把脸埋在被子里,感受着黑暗和窒息。
【你看你,一模一样。】
【林煦,你什么都没有变。】
【你还是那样,没有变。】
林煦猛地翻身坐起,把守着他的乐乐都吓了一跳。
他冲进厕所拼命地用冷水浇脸,直到胳膊没有力气才停下来,双腿也脱了力,跪坐在冰凉的瓷砖上,水珠往下淌,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片的水痕。
手上的纱布被打湿,红色的血水浸出来,钻心的刺痛顿时冲击着林煦的感知。
乐乐走过来舔着他的胳膊,嘤咛了两声,是撒娇也是安抚。
半晌,林煦站起来回到房间,脱下T恤随手拿出一件衣服穿上,又去拿裤子。
他的眼睛依然是黯淡灰暗的,但又有着偏执的执着。
他已经和五年前不一样了,他是旭天,已经用成绩证明了自己,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的人了。
这些年,他写出了自己的铠甲,是对外界最好的证明。
赵西文说得对,不能永远陷在曾经的情绪里。
他又和以前一样,想江旸想得要命。
以前是靠着音频度过,但现在林煦不打算去听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