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虽然失手,但是那支药剂只注射了一半,而且黑泽不知道这个新药剂真正的优势是持续时间长,后期会完全陷入各种幻觉里。
琴酒默认所谓的合作成立,也有想要尽快撵走黑泽的想法。
他不能让自己狼狈、失去反抗能力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
另外一个自己也不行。
咳咳。
冷水呛入喉咙。
琴酒伸手扶住瓷砖墙壁,长发凌乱的贴在脸颊、身上。
浴室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光,但是映在那对墨绿色的眼睛里却只反射出冰冷的杀意。
他想要杀人。
他的每一根手指,每一块肌肉,都因为失力而轻微颤抖。
这样的琴酒,其实不能算虚弱状态,反而更危险了。
他会因为幻象、因为情绪,因为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而杀人。
于是浴室就成了最适合琴酒独处的地方。
没有木仓、没有刀、没有任何武器。
只有不停流淌、唤醒理智的冷水。
琴酒看着淋浴间的玻璃。
那里倒映出的不是他的影子,而是一些扭曲的幻象。
一会儿是硝烟弥漫、子弹横飞的废墟,一会儿是横躺着尸体的组织地下审讯室。
琴酒看到了很多人,他们满身血污的惨嚎着,像苍蝇一样在他眼前胡乱飞舞着。
不过,这些人的面孔非常模糊,就像融化的蜡油一样,恐怖又诡异。
琴酒没有反应,他甚至想要给这些鬼叫的怪物再增多一点数量
啧,废物!
琴酒懒得记自己杀过多少人。
他可不像某些杀手,拿杀人数量当做功勋,因为这很无聊。
就像普通人不会记自己吃过多少只鸡,杀过多少条鱼,琴酒也不会关心这种数字。
这种无聊的幻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又一张死尸的面孔晃悠到眼前。
琴酒勉强辨认出了这家伙的身份,一个曾经活跃在欧洲的连环杀手,喜欢对拥有绿色眼睛的少年男女下手。
那已经是二十二年前的事了。
那时他还没有获得组织的代号,也没有现在的力量。
琴酒已经忘记了这个蠢货的名字,但他记得自己毫不客气地把这家伙的尸体跟那些所谓的收藏品一起扔进了福尔马林的大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