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俞文点点头:嗯,那你睡哪儿?
景卓伸了个懒腰:我就守着你。
辛苦你了,爸。
子女都是父母的债啊,还债算什么辛苦,快睡吧,晚安。
晚安,爸。
景俞文裹好被子,露出还在输液的那只手,闭上眼睛睡着了,景卓起身关了房间里的灯,悄悄拉开窗帘,外面的路灯照进来,房间里不至于那么暗,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隔天早上,雪停了,一个大晴天,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景俞文脸上,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熟悉的薰衣草的味道。
他懒懒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眼前是向思野的笑脸。
醒了,吃点儿东西,回家了。
景俞文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他张开双臂:抱抱。
向思野笑笑,俯身抱住了景俞文,他用额头贴贴景俞文的额头:嗯,不烧了。
说完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景俞文蹭蹭向思野的鼻尖,问:我爸呢?
向思野说:我买的早饭他不爱吃,自己出去吃了。
老景挑食,景俞文松开向思野,又说:他不吃我吃。
好。
向思野过来的时候个景俞文带了一大包衣服,吃完早饭之后,开始一件一件地往外扒。
一件短袖,一件厚毛衣,一件厚卫衣,一条围脖,一个帽子,一件棉服,还有一条超级厚的棉裤和一条宽松的运动裤,一双袜子粗略看来也有零点五厘米厚了。
景俞文一件件穿上,最后穿的有点累,他坐在床上,向思野拿起卫衣轻轻套在了他身上,他只管往外伸手臂。
向思野,外面是零下一百度吗?
向思野笑笑,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帽子:就是怕你冻着。
景俞文扭了扭身子:我现在已经觉得热了。
乖,一会儿出去就冷了。
景俞文回头看看窗外的太阳:感觉太阳挺大的,应该不会太冷吧?
向思野捏捏他的脸:会,总之不想让你冷,亲一下。
他半蹲下身子,轻轻吻了一下景俞文的嘴巴,景俞文小孩子似的抿着嘴角,问:向思野,你为什么是甜的?
向思野又拿起围脖边给景俞文系,边说: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尝过自己。
唔,围脖挡住了景俞文的嘴巴,他伸手往下拉了拉,问:我也是甜的吗?
向思野笑着点点头,绕到后面去拿棉服:超级甜。
他拿着棉服,披在景俞文身上:来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