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野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你很抗拒?
景俞文否认:不是,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实际上, 景俞文确实不抗拒,甚至还有点小期待,只是他觉得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所以才表现的支支吾吾。
他做好了准备, 等向思野再请求一遍,就立马同意,没想到向思野却从他手里拿过药膏,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那我自己来吧。
景俞文猛地抬眸看着他:我来,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向思野愣了愣, 又把药膏递给景俞文,一只手撑在身后, 一只手把自己的衣服撩上去半截:那你来。
景俞文现下突然有些紧张, 挤药膏的手不住地颤抖, 以至于不小心多挤了一半出来,他正想着这些会不会太多, 却感觉自己滚烫的脸颊迎了丝丝凉意,抬眸,向思野的左手手指尖轻轻触着他的脸颊,正凝视着他。
景俞文一慌, 抬起一只手把向思野的手打开,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你干嘛?流氓啊,趁我不备占我便宜啊?
向思野轻笑:看你脸红, 帮你降温。
用不着,景俞文把药膏戳在向思野腹部的某一处, 然后起身走到向思野书桌前拿起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屋里太热了。
这话刚说完,他就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向思野看着他,说:能不能把温度调高一点,我怕冷。
景俞文把空调温度调高:哦
他放下遥控器,又走到向思野跟前,蹲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涂开在向思野的淤青处,掌心轻轻揉搓。
向思野就一直看着他。
不过该说不说,这线条明晰的肌肉摸起来也格外有感觉,他摸自己腹肌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如此凹凸。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思野突然出声:没抹好,还是摸上瘾了?
景俞文懵了一下:嗯?
思考了三秒钟,他又说:我只是觉得应该多摸呸!多抹一会儿,有助于淤血消散。
向思野笑了笑,脑袋后仰,白皙颈间突起处的喉结尤为明显,他声音散散地:那你多摸一会儿。
哦,景俞文仔细回味了一下向思野的话,突然把手拿开,起身走到自己床边坐下: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流氓吗?我只是担心你这块淤青!
说着还不忘趁向思野的脑袋后仰着,偷偷再看一眼。
向思野笑了一声,把卫衣放下来:好,谢谢哥哥的关心。
说完,他起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这天中午的午觉,景俞文没有睡着,脑子里全是那句他假装没听见的是啊,可理由是什么?
景俞文悄悄扒开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对面床铺头一次午睡的男孩子,内心:难不成向狗真把我当他爸爸了?啊~我有儿子了?不能不能,那他该不会是喜欢和我做兄弟吧?那可真是一份可歌可泣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应该拜个把子才对
其实他心里有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只是他自己觉得奇怪强行把自己的想法捋直了,他觉得他们,不该是这样,可不管怎样,他不能否认的是,向思野为他打架这件事,他从心底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