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俞文:
他觉得向思野这家伙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把他吓醒!
向思野又说:哥哥,你说我们宿舍会不会有这个啊?我有点儿害怕。
害怕?他现在这模样可看不出一点儿害怕,也不知道是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前面一套后面一套也不怕丢人。
景俞文的眼皮耷拉成一条直线,自觉抱起被子,拿起枕头下床。
向思野道:被子别拿了,占空。
景俞文凶巴巴地斜了向思野一眼,把被子放回床上,只拿了个枕头跳上了向思野的床。
夜里,景俞文听到一阵憋笑的声音,他忘了自己跟向思野挤在同一张床上,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抬起一根胳膊搭在向思野身上,感受到一阵小幅度震动,像是在笑。
隔天早上,景俞文突然想起这件事,恰好课间向思野被温沁叫了出去,景俞文和周宏还有余弦和宋也一起出去上厕所,路上,景俞文提了一嘴。
景俞文抬手搭在余弦肩上:我昨天晚上,应该是很晚了,我感觉向思野在偷笑。
余弦疑惑:两张床隔那么远,景爷,你怎么感觉到的?
景俞文理所当然地解释:我俩睡在一起啊,我都能感觉到他在颤。
余弦和周宏捂住嘴:你们!
宋也脱口而出:你们抱着睡啊。
景俞文察觉到此情此景不太对劲,道:不是,你们听我解释,我俩就是
三个人停住步子一同看着景俞文,景俞文突然讷住了,这个怎么解释?怎么解释都会被误会,他干脆耸耸肩:好吧我们昨天晚上睡在一张床上,中间我可能抱过他了。
余弦和周宏闻言激动不已,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宋也也开始有些小激动了。
景俞文觉得这三个傻逼真是无药可救了,于是丢下他们自己跑去了厕所。
景俞文为了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后来的几天晚上,他都在手机定好闹钟,然后戴上耳机睡觉,果不其然,四天里,向思野有两天晚上都在半夜小声发笑。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上,趁着空闲的功夫,景俞文试探着把自己憋了很久的话问了出来。
他右手捏着左手的骨节,小心翼翼:向狗啊,你是不是除了抑郁症还有其他精神疾病啊?
向思野停下笔:为什么这么说?
景俞文道:我看你每天半夜都发笑,是不是精神不好啊?你去医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