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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恪有点明白齐泠之前为什么名声这么狼藉的时候,还是前仆后继无数人想和他交往,真的很会乱花钱。

简直就像个把冤大头标签贴在自己脑门上明晃晃地告诉别人,都来坑我吧,我有钱还傻。

别人不清楚齐泠的情况,余恪却是再清楚不过,他们重逢以后齐泠没有刻意隐瞒他,他稍微注意一点就一清二楚。

首先不动产,齐泠没有,他觉得住酒店挺好的,对于不动产的购置就只有在A市的公寓;投资的股票,卖了,反而拿钱去赞助了一堆铁定亏钱的爱心基金;其他投资,除了存款放在理财app的固定收益,就只剩下那个俱乐部了。

余恪其实在了解之后,作为一个生意人,这样的资金架构他特别想要帮齐泠整顿整顿,但是作为本人似乎没有这个意愿,他们关系再好余恪也不会开那个口。

所以总结起来齐泠的大方真的非常冤大头,他多次提醒过齐泠花钱不要那么没有数,可是齐泠没有听,花钱的不在乎程度仿佛世俗没有他留恋的东西。

虽然现在的受益对象是他,而且他现在享受到了一种别人从来没有过的待遇,就是齐泠只能和他待在一块,不能同时拥有多个暧昧对象。

齐泠裹着自己的羽绒服拍了拍,愣着干嘛,出发。

余恪懒得掏出手机打字回复了,只能默默踩离合。

到达医院,两人来得很早,但是医院神奇的人非常多,挂号的地方都大排长队,齐泠扶了扶墨镜,又稍微紧了紧自己脸上的口罩,包装得像是个明星。

他同样察觉到了人很多,而且这是他第一来C市的医院做产检,是不认识的医生,还是有点紧张的。

虽然知道人家医生也不可能歧视他怎么样,但是人在脆弱的时候就是觉得熟人更靠谱。

齐泠进门口听到熟悉的「请坐」声音愣住了。

他声音陡然高了些,徐医生?

徐博:是我,我来这家医院交流。为了省齐泠一句话的功夫,徐博主动说了个无伤大雅的谎话,其实是被某位逼着调过来的。

徐博斜了余恪一眼,他刚开始被余恪质问齐泠时不时没有打掉孩子的时候还有些心虚,后来发现余恪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还和他态度良好地开始交流齐泠的情况。

不过都是假象,余恪了解之后,就喊他在医院的院长亲戚,把他从A市的私人医院,调到了这家C市的,就在两天前,通知得猝不及防,徐博连夜收拾好,今天就被拎过来坐诊。

没良心,倒打一耙,明明非常欣赏他没有暴露病人隐私的职业素养,还要给他挪个窝,就为了齐泠。

仔细说来,徐博也没有很不情愿,他读书的时候就喜欢看一些医学上的疑难杂症,然后幻想自己有朝一日遇到一个史无前例的病患,他凭借着自己的技术成功将人治好,最后教科书上印刷上他的名字。

当然都只是想想,严格来说他现在遇到的特殊病例只有齐泠。

真的遇到了他就知道他的幻想都是虚妄,他刚开始和齐泠交流的时候只能不停说,你是要生下来,还是不生下来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