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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去看了双雀楼的戏,后来跟他们多喝了点儿,怕扰着你们就没回来。”

傅君守往他肩膀上砸了一拳,笑道:“我也懒得听你编,出去玩便玩罢,自个儿把握着分寸。”

傅九思故作受伤状:“哥你别搓磨我,早上起来脑仁儿疼到现在还没过呢。”

“让人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傅君守约了人谈事情,一回来就直进了书房。客人还没来,傅九思便跟了进去。

傅君守一边点烟一边看他:“有事儿?”

傅九思点点头:“哥你上回说的那几个口岸,我想让你交给我。”

傅君守有些惊诧:“上回跟你提,你不还死活不乐意么?这才几天,怎的就转了性了?”

傅九思笑得谄媚:“那不是成熟了么,就想着找点儿正事干。”

傅君守咬着烟笑:“你是该找点儿正事干,看你成天光顾着玩也没见玩出个花来!”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没经验,跟底下人又不熟,这几天我让袁总经理先带你去地盘上走走,别当了主子还两眼一抹黑。”

于是事情便这样说定了。

傅家盘踞众多港口,做的是外贸生意,洋烟洋火等产业国内厂商众多,不在其的交易范围内,他们的主业是做航运。

其时航运业多为外国资本所控制,中国人自己的市场占比反而少,政府为了改善这一状况,也为掌握运输渠道这一战时最重要的资源之一,遂于背后支持傅君守在继承傅家原有产业的基础上大举进军航运业。

与之相对应的,傅家同时拥有明面上的茶叶、制药、银行、房地产等产业,以及暗地里依托航运渠道的吗啡与军火走私,其中后两项傅君守一般不亲自做,只提供运输渠道,以此参与利润分成。

他与陆免成的合作便是此种形式。

傅九思说要接手口岸,倒也不只是嘴上说说,而是连着一个礼拜每天跟着袁总经理出门考察,间或参加些场面上的应酬,虽然尚没什么实绩,至少样子做足了。

这一个礼拜他和陆免成一次面也没见,电话倒是打过三四次,然而两人均不是爱煲电话粥的人,总觉得不当面就没那么多话可讲,因此实际上真正说话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超过一刻钟。

两人是在一周后的一个饭局上偶遇的。

说是“偶遇”,其实不甚准确。那日做东的人是杜春秋,下帖时只说有些误会想当面说清楚,还望赏光。

凭实话讲,杜春秋的人缘其实不差,要不也不能从籍籍无名的一个打手挣出头,一路坐到□□头子的位置,这其中除了他自身的能力之外,“得道多助”自不是一句空言。

就连跟他有过冲突的傅君守,也由于红馆的产业重心在于农矿和文娱,以及双方在鸦片军火走私上的合作空间,而一直将矛盾固定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并未当真撕破脸。

面对杜春秋的邀请,傅九思虽是捏着鼻子赴约,但真到地方后倒也没当面给人没脸,场面话一来一往不失分寸,直到见了陆免成,这才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