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陆免成赶紧爬起来看他:“你没事吧?”
傅九思拧着眉,神色痛苦:“……你这床是硬的?”
陆免成替他捏腰松肩:“从小睡惯了硬床,部队里条件也不好,后来置了自己的宅子便也没想着改。”
这一打岔,方才的暧昧气氛也没了,傅九思烙饼似的从床边翻滚到另一侧,陆免成起身去熄了大灯,只留了床头一盏小台灯,然后跟着上了床。
傅九思侧过头:“灯关了。”
陆免成道:“留着给你起夜用。”
傅九思“呸”了一声:“我从不起夜。”
陆免成见状便关了灯,顿时浓稠的黑暗笼罩了视线,偌大的房间里只听得两个人的呼吸声。
夜色深沉,床铺温暖,胃里翻涌着热意,齿间残留着奶香。
身体全然放松下来后,傅九思心底那股后怕才渐渐卷土重来。
他翻了个身,侧面向陆免成。
陆免成仿佛有所感应:“怎么了?”
傅九思不说话,蛄蛹着凑近。
不多时两人便又贴合在了一起,唇齿交缠。
只不过这次傅九思略显急促,虽没再上嘴咬,舌尖的忙乱却也暴露出了心底的焦灼。
情到浓时,他干脆一翻身压到了陆免成身上。
陆免成一惊:“九哥儿干嘛呢?”
傅九思还是不言语,仿佛要将心底那一瓢杂陈的五味汤借由这一吻向陆免成倾诉。
你来我往间动作幅度稍大了些,牵扯到了陆免成肩上的伤口,他倒吸一口凉气,顺手往傅九思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找操呢?”
傅九思埋头在他脖子上磨牙:“操的就是你。”
陆司令乍受了这等大言不惭的宣布,一时除了觉得这少爷怕是从没吃过亏外,同时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捏了捏傅九思的后脖子:“嗳,怎么了?”
傅九思停止了磨牙,脑袋如一颗沉重的长毛西瓜挂在他肩头,说来也神,要是换了旁人做他这姿势怕是早闭了气了。
不一会儿,陆免成倏然感觉肩头传来一丝湿意。
他一惊,硬扳着傅九思的肩膀将他扯开了。
黑暗中他看不清傅九思的神色,只直觉在他身上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傅九思也不再跟他角力,被扯开的一瞬间他就失了全身的力气,只恨不得连思想带灵魂皆舍了,只余一副干干净净空空荡荡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