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打你军棍的那人被将军寻了个由头,也打了十军棍。”明鹰扬兴奋地和明溪八卦。
明溪:……这对是无妄之灾。
“他也可怜,你去给他送一瓶化瘀药。”
明鹰扬听后当即不乐意,但他不愿意违背明溪,随手拿起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踏出房间。
薛义山对明溪态度的转变直接带动军中众人的态度。
他们虽不知其中内情,但瞅着薛义山对明溪的厚待,他们也坐不住。修养的几天,拜访送补药的人几乎要踏破明溪的门槛。
“一个个大男人,净往姑娘的闺房走,不成体统!”薛义山知晓后,二话不说出手,命令众人不许再登门,打扰明溪养伤。
然后,他大摇大摆走进明溪的小院,等待新闺女儿的夸奖。
有最好的药养着,明溪已经能下床走动。
她和薛义山薛义山坐在栽满鲜花的庭院中,无奈地夸赞一番。
薛义山乐得直笑:“过两天我让人给你扎个秋千,我听副将说,姑娘们都喜欢荡秋千。”
明溪还没来得及拒绝,薛义山紧接着道:“对了,刘嫖姚那小子虽然出身不好,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死罪可免。”
“多谢义……”
明溪的话再次被打断,薛义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
“你说你怎么就……”薛义山连声叹气,“唉……罢了,你喜欢就好。”
明溪满头雾水,什么叫她喜欢就好?
她喜欢什么了?
三天后,刘嫖姚被老五押解入魏州。
正如薛义山所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薛义山召回驻守下贝州上三县的十二,以及跟在十二身侧的杨二。他把受过魏州大狱里刑罚的刘嫖姚,扔给杨二做最后的处置。
杨二看着奄奄一息的刘嫖姚沉默许久。
自那件事真相大白后,他找了“胥先生”很久很久,却始终没有搜寻到他的踪迹。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等找到“胥先生”后,就杀了他,祭奠老四的在天之灵。
现在,“胥先生”就躺在他面前,受尽酷刑,浑身是血,全然没有之前的冷情傲然。
“将军。”鲜血顺着刘嫖姚的额头往下流,滴在他的眼睛里,视线模糊成一片。
刘嫖姚扯了扯嘴角,低声道:“对不住。”
但若能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大丈夫行事,从无后悔二字。
他不悔。
哪怕今天要交代在此,他依旧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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