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握紧弯刀:“今天老娘就要用你的头颅祭我王城冤魂!”
在这种情况下承认她就是陈宛平,那就是脑子有坑。
明溪矢口否认:“我不是陈宛平。”
蒂娜口吻嘲弄,并不相信她的话:“还以为女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豪杰,原来死到临头也会怕。”
明溪实在想不起陈宛平和面前的女人有什么过节。
不过现在有没有过节都不重要,反正女人要杀了她的心是真的。
重剑抵着黄土,明溪低声问:“符节在谁那儿?”
二豹拍了拍胸口:“我这。”
明溪说:“等会儿撕开一道口子后,你趁机跑回营里报信。”
二豹手握大刀,拒绝:“你是女人,你去报信,我留下。”
明溪没好气地啧了声:“我的马上驮了太多东西,跑不快。”
“听她的。”阿南飞快地扫了眼二豹,马上又以警惕的姿态盯着沙盗。
二豹薄怒:“你他妈什么意……”
还没等他说完,明溪已把背后的毛毯解下来,递到他手中:“背着,等会不要管背后的箭。”
从少女的眼眸中,二豹看到坚定与决绝。他不自觉臣服于她,接过毛毯背在身后。
“杀!”
从喉咙里发出来的音节激荡人心。
六人循声而动,专攻一处,愣是从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口子。
二豹伺机冲出重围。
如明溪所说,不管身后羽箭。哪怕羽箭射中他的胳膊,他也不为所动。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回到西口关,搬救兵!
大当家轻轻挥了挥手,立即分出六七个沙盗追赶二豹。余下的人马将明溪等人团团围住,数箭齐发。
他们一边要提防沙盗的弯刀,一边要躲过射向他们的箭雨。不论是明溪还是阿南,身影都狼狈起来,更别提不如他们的三个士卒。
坚持了一炷香的功夫,其中一个士卒腹腔中刀,红色的血顺着马背淌到地下,血流如注。
明溪来不及搀他一把,他身形一晃,跌下马背,身子哆嗦几下就没了生息。
记得上午他还在抱怨,说以前来关城都是找个酒楼听曲喝酒抱姑娘。
他不情愿,却还是跟着她在东西两市东奔西走。
他买了张虎皮,说要拜托西三帐的女人给他缝一身衣裳,他冬天好穿盔甲。
明溪悲愤嘶吼,气血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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