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离去的郎君女郎们一听才开课便放假,不用早起,没有功课,望着明溪时如同天神。
“这事真是委屈你了,顾泽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是可恨。”
“就是,知道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他就行如此歹毒计谋,实在狠毒。”
“想来顾家的郎君们与他是一丘之貉,谁家的女郎和他家定了亲,可要注意了。”
“那是自然,这样人家,谁敢把女儿嫁过去,岂不是连累女儿受苦。”
衣衫华贵的小姐们围上前众口一词,各家在场的长辈心底也都有了盘算。
平日里同顾泽交好的郎君们面露羞愧,与此人为伍,实在拉低他们的身份。
许惠混迹人群中正要离去,明溪面带微笑唤住她:“许小姐,我阿娘去的早,我却从未在人前搬弄口舌是非。”
你有阿娘教养,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同为女子的是非。这句话明溪没说,在场的人,就连秋将军都听出言外之意。
你许惠,不如我。
这年头谁家还没个女儿,顾泽行事狠毒犯了众怒,方才替顾泽说话的她理所当然成为众人奚落的对象。
许惠窘迫地回头:“方才是我不好,胡言乱语,还请秋小姐莫要怪罪。”
明溪一本正经道:“你我同窗一场,我理解你年年被我压一头,总想盖过我。有句话说得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过许小姐眼力不行,错看了时机。”
“没关系,这次不行,还有下次,许小姐不要灰心。”说到最后,明溪忍不住笑出声。
许惠自知理亏,硬生生受了明溪的奚落,面如菜色。户部尚书夫人低声呵斥:“丢人现眼,还不快随我回去。”
目送许惠被她母亲拽走,阳华亲昵地捏了捏她的嘴:“越发会说话了,看把人气的。”
明溪傲娇地扬起下巴:“谁叫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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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亲自监刑,加之抚远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连侯爷都被关进大理寺狱,狱卒杖责顾泽时为向太子邀宠,特意下了重力。
五十杖下来,顾泽没死也脱了层皮。
太子居高临下俯视血肉模糊的顾泽:“孤警告过你,婉妹和秋家你少招惹。”
顾泽奄奄一息,说不出话,眼神一如往昔狠厉。
不能慌,他要稳住,抚远侯府现在就剩他一人能力挽狂澜。
没攀上秋婉那个贱人不碍事,还有各府王爷的郡主,各家尚书大人的小姐,最不济还有清流世家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