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心玩意,大过年的晦气。
顾泽立在正厅左等右等,单手拿了卷画。
她最近与太子走得近,对他较为冷淡,肯定是因为他那天转身就走的缘故。
顾泽满意地展开画一观,其上一双鸳鸯戏水,她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仿佛看到明溪拜倒在他画技和深情之下,顾泽阴鸷的眼眸多里了分得逞的快意。
女人就是这么好哄,只要他随便画幅画,把她哄到手不是信手拈来?
只要他能借秋家的势扶摇直上,掌握兵马大权。
届时他位高权重,设计秋将军战死沙场,趁机吞并秋家家产。
再寻个由头弄死嫁给他的明溪,以兵马威胁天家下嫁阳华公主,岂不美哉。
明溪此人寡淡无味,除却气质出尘,如何能和明艳张扬的阳华公主相比。
蓦地想到得到公主宝石钗的杜小将军,顾泽冷哼一声,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沾染阳华之物,死有余辜。
听见脚步声,顾泽收敛思绪,面上一派温和。
竹清屈膝道:“昨夜小姐入宫守岁未眠,现下正在小憩,怕是不方便出来见世子。”
顾泽温声说:“无妨,我在这里等婉妹醒来。”
竹清愣了下,只得吩咐婢女好生招待,转身回到暖阁。
明溪口吻嘲弄:“他要等就让他等着,等不及自会离去。”
不曾想顾泽直接从晌午等到日落西山,明溪不免生出好奇,究竟是什么礼物使他执着于亲手交给自己。
同时万分感慨,如此毅力不用在正事上,成天到晚想着走捷径,活该他家破落。
“婉妹。”等了一下午,顾泽从愤怒到焦急再到愤怒,直至最后没了脾气。
他迎上前嘘寒问暖:“我是不是打扰到婉妹,只是今日是元日,总是要将礼亲自交到婉妹手上才好。”
兰香上前接过画,明溪静立廊下,冷漠道:“礼我收了,世子请回。”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被晾了一下午,怒气值蹭蹭蹭上涨。
顾泽上前两步,一把拽住明溪的胳膊:“罪我也赔了,礼我亦用心送了,婉妹还要我怎样?可怜在下一颗真心被这般糟蹋!”
一众丫鬟婆子拼命去扯顾泽,顾泽反将众人踢开,居高临下俯视神色淡漠的明溪。
她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估摸着秋将军快回来,明溪任由他拽着,冷声挑衅:“世子自作多情,难不成还要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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