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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直接说。”蔺世生声音平淡。
“……孩子们合不来,不住一起,对他们都好。”
蔺世生轻轻笑了,林眷柔听不真切,侧耳贴在门上,屏息凝神,里面男人道:“我看蔺凯挺喜欢她……”
男人声音渐轻,林眷柔听得吃力,身体紧紧地贴在了门上,猝不及防间身后穿来一把毫无情绪的声音:“林小姐。”
林眷柔心脏猛然一缩,下意识往后退,脚步踉跄,跌落在地。
她既羞又愧,耳根红如血,半晌不敢抬头。
对方静了一瞬,平淡道:“林小姐,请回房吧。”
林眷柔鼓起勇气抬头,发现原来是去而复返的司机。
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垂着头咬唇:“对不起。”
而后匆忙离开。
陈静仪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左手侧放,此时却微微捏紧了裙边,她抬手喝茶掩饰一瞬:“她要上初中了,寄宿学校,在家里住不了几天,就不要麻烦了吧?”
蔺世生一时沉默无言,片刻,他笑了笑,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仿若不经易道:“我记得你一直都很讨厌你这个女儿的啊……今天怎么回事?”
陈静仪额间那未曾干却的冷汗倏然又冒出一层来。
“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当年那个……□□犯的女儿吧?嗯?”
蔺世生在警告她。
陈静仪心如刀割,热血汩汩冲向耳膜,却意外地冷静起来,他在警告她,要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要她看清自己的地位,要她知道,有些事,不容她置喙。
养在身边的金丝雀,只有一个选择——顺从主人的一切心意,吞掉自己的一切想法,做个空壳般的傀儡美人。
精致的花瓶,从不说话。
蔺世生离开了,陈静仪独自坐在书房出了会儿神。
她确实厌恶林眷柔——她仿佛一枚罪恶的勋章,永远缠在她身上,甩不走扔不掉,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肮脏不堪的过去。
她早想要抛弃掉她。
然而,在看到蔺凯扑在林眷柔身上的时候,陈静仪突然恐慌起来,她的女儿,也要步她的后尘吗?
想到多年前那个罪恶、混乱、不堪的夜晚,陈静仪双唇发颤,眼眶含泪,她抬手想喝一口热茶,手却抖地拿不起那此时此刻仿佛重若千斤的杯子。
倏忽间她想起,林眷柔的父亲林逾曾在她耳边温柔的低语:“静仪,不要怕。”
她的泪涌出来,颊上水光闪亮,陈静仪恍恍惚惚,做出了一个决定。
林眷柔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感觉腹部有些抽痛,有温热的东西溢出来,她浑身僵直,去往厕所,看到内裤上斑斑血痕。
她吓得脸都白了,想到蔺凯扑过来压在她身上那一瞬,那种不可名状的恶心与羞耻感再次充斥在脑中,她脸色涨红,嘴唇却毫无血色,不知所措地坐在马桶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门轻轻被敲响了。
林眷柔轻声说:“是谁?”
陈静仪脸色不太好,径直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林眷柔已经把裤子穿好了,却仍旧坐在马桶上,此时抬头,看到陈静仪递过来一小片白色的东西。
她说:“你来初潮了。”
林眷柔想问初潮是什么?然而不知为何,这个不认识的词语好像天生就与羞耻挂钩,她舌头转了两转,也没有问出来,只伸手接过。
陈静仪开口指导她该怎么用,随后冷然道:“我会送你回D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