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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比赛他看不上,没去过。
明年可以考虑一下。
今晚是谢云遐留在东川的最后一顿晚餐,谢叔叔难得回来,和从小看不对眼的儿子共处一室。
鹿茸茸一天没跳舞,吃过饭便上了楼。
他们一家人应该有话要说。
谢云遐从饭桌上脱身已是九点,他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捏了捏脖子,打着哈欠往舞蹈室走。
他抬眼看,怔了一瞬,走廊尽头没开灯。
小天鹅跳舞不开灯?
谢云遐加快脚步往舞蹈室走,走到门口,看到月色下的小天鹅,纱裙散落,她抱膝坐在窗边,低头看着电脑。
屏幕的光亮照在她出神的小脸上。
谢云遐没压着脚步,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在她边上坐下,瞥了眼屏幕上的内容。
“菡萏杯”的报名页面,截止日期是明天。
她填好了所有的资料,却没有按提交按钮。
“不怕了?”他低声问。
鹿茸茸回过神,看向神色沉静的男生,他看着屏幕上的资料,侧脸在暗光下轮廓感极强。
她轻声应:“怕,很害怕。”
谢云遐偏头,垂着眼,视线静静地落在她脸上:“以后你每一次比赛,我都会在。怕也没关系。”
鹿茸茸摇头:“你不可以在。”
谢云遐眼梢轻动,去勾她的下巴,哼笑一声:“胆子大了啊,现在用不着我就能自己跳了?”
鹿茸茸小声道:“我也想把我的奖牌送给你。”
依靠她自己的力量,赢来的奖牌。
谢云遐听得心一痒,随手把电脑推开,倾身过去,把小天鹅困在自己和玻璃窗之间。
他低下头,看月色下她的唇瓣,气音时近时远:“才恋爱两天就要异地恋了,谁有我这么惨?宝贝,今晚坚持得久一点?”
鹿茸茸眼睫颤动,慌乱道:“我……我会呼吸了。”
谢云遐不轻不重地地“哦”了声,尾音上扬,带着跃跃欲试的疑问语气,他逼近,笑了声:“我来试试。”
冷夜,玻璃窗上覆着薄薄的水雾。
骨节分明的大手与纤细的手十指紧扣,重重抵在窗前,水雾散了又聚,最终被蒸腾的爱意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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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东川机场。
谢云遐戴着黑色帽兜,扁扁的挎包垂在身后,插着兜,懒洋洋地往候机厅走,恨不得眼睛都懒得睁。
杨一鸣一瞬不瞬地看着入口,看到来人,他蹭得起身:“哥!”
林秉伦兴奋了一晚上,这会儿困得要死,耳朵边忽然一声喊,眼睛一睁就要发脾气。
郁震文头都没抬:“别看了,是你偶像。”
林秉伦顿时像只憋了气的气球,有气无力道:“这像话吗?我偶像的偶像是我欺负过的人?”
郁震文莫名地看他一眼:“被欺负的好像是你?”
林秉伦翻了个白眼,把帽子往脸上一盖,继续补觉。
杨一鸣围着谢云遐,五六个问题往外蹦:“哥你吃饭了吗?昨晚没睡好?嫂子怎么没来?你们吵架了?”
谢云遐嫌弃地推开他的头:“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