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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茸茸微微涨红了脸,像面对高中时的教导主任,局促道:“真的没有!我们真的只、只是朋友。”
小姑娘急得都磕巴了,慌乱又无辜。
呆成这样,连别人在追她都不知道。
谢云遐没傻到去刻意提醒她,淡淡道:“谈恋爱要报备,知道吗?这声哥哥不是白叫的。”
鹿茸茸:“……”
她好不容易上了大学没人管,居然又多了个“哥哥”。
谢云遐瞧她蔫巴巴的样儿,眉梢带上愉悦的笑意,收回手,把手机还给她,懒声道:“回吧。”
鹿茸茸郁闷地打字:【不用啦,我……】
朋友?感觉有点奇怪。
同学?他们不算同学。
哥哥……?
好像勉强能算得上。
她纠结片刻,继续打:【不用啦,我哥哥送我回去。】
谢云遐自然伸手一拍她脑袋,轻啧一声:“走路不要玩手机,看路,摔着就没法儿跳舞了。”
鹿茸茸:“……”
她明明站在原地回信息。
鹿茸茸小声咕哝了句,没让他听见,回完飞快放好手机,和他从另一个楼道下楼。
二楼训练场地。
郁震文训练结束才看到鹿茸茸的信息,他连忙回了句话,说着就要出去找人,还没走出门口,被队友拉住了。
队友笑着打趣:“可以啊这速度,刚进队就追姑娘。再急也得把衣服换了,穿这身去追人啊?”
他还穿着二十多斤的训练服。
郁震文有点脸红:“我给忘了,现在去换。”
郁震文飞快换好衣服,匆匆下楼,几步并作一步往台阶下跳,到了大厅,看见鹿茸茸几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他愣了下,茸茸的哥哥也在这个学校?
没听她说起过。
郁震文跑出射击馆,夜晚凉风扑面而来。
他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汗,着急地往左右张望,迟疑两秒,往右边转了个弯,望向昏暗的小道。
路上没有人,暗黄的灯光落在空荡荡的长椅上。
小道尽头,似有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转过弯。
郁震文又看了一遍鹿茸茸的信息,她说走是一小时之前的事,应该早就回寝室了。
他挠了挠头,想起今晚。
她一直躲在他身后,似乎有点紧张。
是不是队友们太热情吓到她了?下回他得说说他们。
郁震文又看了眼小道,转身回了射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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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陈游难得见谢云遐早起,揉揉眼睛,又摸回去看了眼时间,七点出头。
“那什么,你有事出去啊?”
他纳闷地问。
谢云遐眉耷拉着眼皮,随手揉了揉发,露出困倦的面容,嗓音微哑:“我付了学费就是来睡觉的?”
陈游一下就清醒了:“你和我们训练去?”
谢云遐随口“嗯”了声:“上两周和老头说了才没去。”
陈游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他还真以为这祖宗彻底放弃射击了。
他们寝室四个人,其他两个不是射击队的,这会儿还睡得死死的,他们洗漱完,去了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