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绎川还没回,按理他一个人应该更自在,偏偏整个房间都是属于辛绎川的东西,满是他存在的强烈气息,这让花繁有种不知道手脚要往哪里放的感觉。
仿佛闯入了别人的领地,在黑夜里,难掩心虚和胆怯。
而且正中的大床,被子掀开一半未加整理,凌乱的褶皱是辛绎川睡过的痕迹,透着说不清的暧昧。
花繁老脸一红,连忙别过脸。
这动作带起一阵轻轻的风,他似乎闻到什么味道,抬手仔细闻了闻,果然衣服上沾到了油烟味。
花繁微微皱眉,没空再想有的没的,换拖鞋走进衣帽间,拿上睡衣去浴室。
浴室里摆放着辛绎川的洗漱用品,和他新换的未开封的各自占据一边,一半生硬像酒店,一半生活化如家里。
空气里还漂浮着隐隐约约的香味,和辛绎川身上的清淡冷冽如出一辙。
沐浴露的香味吗?
花繁做贼心虚的走过去想看看标签,结果发现似乎是私人订制的,没有任何说明。
他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放回去,没好意思再观察其他,浴缸也没用,快速冲了个澡就披上睡衣走回房间。
花繁本就白,清瘦高挑,深色的睡衣衬得他宛如娇矜的贵公子。
然而花繁自己对此并不自知,他走到床沿坐下后打开电视机,便专心的擦起头发。
湿答答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又黑又亮,发尖巍颤颤滴落的水珠,沿着被水汽蒸得粉嫩的脸颊,一直滑落过修长的颈部、分明的锁骨,最终消失在睡衣的遮掩中。
当头发擦得大概有七八分干的时候,花繁似乎听到外面楼道响起了脚步声,他看向门口,果然门把拧动,接着辛绎川推开门走进来。
因为坐着的角度,花繁是微微仰头看辛绎川的,这个视角让辛绎川看起来身姿更加挺拔,非常有压迫感。
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花繁已经并不害怕他,随口问:“怎么那么快就上来了?”
往日不是总要看看比赛或是新出的剧。
辛绎川脚步顿了顿,当看到坐在床边的花繁,这才真真实实的意识到了自己房间住进一个人来,不是下午那时有认知却并不深刻的感觉。
而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自己的空间正在被另一个人共同占领。
他反手关上门,进入到房间的一瞬间就闻到了房间里飘荡着的一股不属于他的淡淡香气。
这股香气带着一丝甜味,似有似无,但存在感和侵略性却前所未有的强烈和霸道,整个房间都是,覆盖了他留下的气息,将他紧紧地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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