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缨手里刚好拿着书,他一说,她挥手便朝他脸上打去。
元千霄立时往后一退,坐正了身子,戏谑道:“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你那位驸马拿刀来砍我。”他盯着她左看右看,连连感叹,“别人都说你人淡如菊,怎么在我面前不装一装。”
他说一句,梁缨便觉得手痒,想当场揍他一顿。第一晚便这么嚣张,后面还了得。
她放下书册起身,脑中闪过一句白芷姑姑说的话,有些事学得好可以掌控一个人。而今日她在闺房课上学了不少东西,拿他练手正好。
“生气了?”寝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诡谲起来,梁缨又一语不发,元千霄忍不住出声试探。
她径自走到他侧边,伸出右手想触碰他的耳朵,结果手还没碰着便被他扣住了手腕。
“你想做什么?”元千霄偏头,扣着她的力道不重,她却挣脱不出。
挣脱不出便不挣,她俯身凑近他耳边,用调戏的语气说:“为所欲为啊,合约上不是写了么,不从得加一年。”
这话一出,元千霄吃瘪了,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不情不愿地放了手。
梁缨哼了声,这感觉才对。她想着白芷姑姑说的动作要领,试着去拨弄他的耳朵,两指轻轻揉捏,自上而下抚弄。
“……”
只一下,他的耳朵便红了,粉粉嫩嫩的,比他这个人有趣。
梁缨捏着元千霄通红的耳垂逗弄,眼角的余光往旁瞧去,他右手攥拳,手背青筋浮起。她心想,这算舒服了?
此时此刻,元千霄的内心极度微妙,从小到大,他的耳朵只被人拎过,摸就还是第一次。她究竟怎么想的,不会真喜欢他吧。
当然,撇开其他不说,她的手确实软,柔弱无骨,摸在耳朵上分外舒服,真有种浑身都酥了的感觉。之前听别人说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他半点不信,结果今晚见识了。
她要继续下去,怕不是要为所欲为到其他地方,如此一想,他顿时觉得这一年没有想象中地那般好待。
期间,梁缨一直观察着元千霄的反应,起初,他颤了一下,接着开始蹙眉,眼神清明,不大像是舒服的样子。
她暗忖,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对。
想不出个所以然,她索性不想,为何一定要他露出难耐的模样,叫他露出痛苦的模样不好么。
梁缨不再纠结,使劲扯元千霄的耳朵。
她手上没轻没重的,方才还是酥麻,这会儿便成了疼痛,元千霄摸不透她的心思,只能硬装过来人,“你到底会不会,不会我教你。”
“再说话加一年。”梁缨使劲拉了一下他的耳朵才松手,伸手往旁一指,“看到那个铁笼子了么,自己走进去。”
元千霄顺着她的手指瞧去,她的寝殿很大,不仔细看都没注意衣柜前摆着个铁笼子,铁笼子足足有一人高,宽敞地能躺下一人。
这是,专门为他打造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