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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帐帘外看了许久,直到有士兵发现自己。
“江大人来了!”
那士兵讶异地喊了一声,继而将整个营帐的视线全吸引了过来。
包括他们坐在主座上的裴校尉。
裴向云蓦地抬眸,与那人的目光于半空中相撞,径直让他平静许久的心中再度掀起惊涛骇浪。
他手上全是面粉,甚至脸上也被今日大着胆子的下官抹了几分白。
意识到自己眼下的样子有些滑稽,他忽地有些窘迫地避开了江懿的视线,低声道:“你们先包着,我去和师父说几句话。”
今年的新兵或许不敢和他闹,但与他相识许久的倒是胆子大,玩笑顺便就开上了:“前些日子剿匪的时候你们说裴校尉天不怕地不怕,喏,他最怕的人这不就来了。”
裴向云听见了他们的玩笑,故作气恼,眼中却带着笑意:“这怎能算怕?这是尊师重道,你们没有师父不懂的。”
他说完后自己也觉得心虚,干咳了几声快步穿过起哄的士兵们,撩开帐帘走了出去。
江懿正望着远方出神,听见地上的积雪被人踩得「咯吱」响,刚要回头,却被人从身后忽地环住腰抱了个满怀。
裴向云的鼻尖蹭着他的衣物,近乎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气息,许多话哽在喉间,却半句也说不出。
江懿颈侧被他蹭得发痒,低声道:“松手,帐前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裴向云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一双眼却仍紧紧地黏在老师身上,声音发涩,半晌后轻声道:“师父,我好想你。”
两人并肩慢慢走在雪地上,江懿轻声道:“可我见你现在过得很好。”
“他们敬慕你,亲近你,愿意做你的朋友……”他慢慢地说着,“我还听将军说你前些日子刚去附近村子剿了匪?不错。”
裴向云点点头,动了动唇:“可是你不在身边,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与老师足足三个月没怎么见面,偶尔只能收着那人于字条留下的只言片语,虚影一样让他抓不住,久而久之便用忙碌将这份难捱的思念深深藏在心里。
没见着人时有很多话想说。想告诉老师自己临了很多字帖,字进步了不少,连续几次巡防时捉回了乌斯的轻骑兵,还让四五个村子免于被山匪侵扰……
可眼下见了面,能说出口的不过一句「我好想你」。
裴向云忽地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摸出截木棍:“我和他们学了吹这个……你要听吗?”
他忐忑地瞥了那人一眼,没听见拒绝的话语,于是壮着胆子将那木棍横在唇边。
江懿这才发现那是根粗制滥造的木制短笛。
陇西军营中确乎有这种不知如何流传下来的习惯。士兵们平日娱乐的东西很少,没事时就琢磨着做这些小玩意儿,一人传一人,慢慢的整个军营便都会了。
裴向云似乎有些紧张,起先几个音调不稳,往后倒是愈发顺利起来,竟真吹出一首勉强听得出来的小调。
待他吹完一曲,江懿挑眉:“很耳熟,从哪学的?”
“今年有新兵是江南人,我跟他学的。”
似乎「江南人」三个字说出来,一切心思都不言而喻了。
裴向云面上发烫,欲盖弥彰道:“只是碰巧,碰巧他识音律,并非我……”
他话未说完,便听身侧的人似乎终于忍不住似的笑了出来。
“你眼下与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江懿的声音中带着笑意:“笨死了……”
裴向云愈发面红耳赤,刚要为自己挣回来几分颜面,却听那人似乎叹息了一声。
“长大了……”江懿揉了下他的头,“终于不再气我,知道哄我开心了。”
裴向云鼻尖蓦地一酸,却听他继续道:“明日我便走了,你好好守着陇西,别让我失望。”
作者有话说:
明天务必准点来,有些许那什么(赛博点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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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也不知道她的攻第一个字怎么读orz;
对于迫在眉睫的任务,系统让于承星想找个人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