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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向云不安地轻声道:“让他们别将我去熬过粥的事说出去,我……”

“裴向云……”

江懿微微阖眼,压着心头的火气:“你听说过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裴向云愣在原地:“嗯?”

“滚回来坐下……”江懿低声道,“蠢货……”

纵然裴向云没想明白为何老师会说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依旧识时务地没再问「为什么」,十分听话地又坐了回来。

江懿不想和他说话,沉默地将那一碗熬得米粒糯软的甜粥喝了。

其实他先前骗了裴向云。

自己挺喜欢喝他熬的粥,不然也不至于这辈子第一口便尝了出来。只是那会儿排斥他,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这才口是心非地说不喜欢。

裴向云坐在他对面,两眼放空地盯着桌案,不知在想什么。

江懿默不作声地将粥喝完了,把空碗放在一旁,忽地开口:“发什么呆?”

狼崽子骤然回过神:“在想事情。”

他轻咳一声,瞥了眼粥碗:“师父,你还记得上辈子关雁归被抓进天牢过吗?”

江懿「嗯」了一声,等着听他继续说。

“学生方才仔细思考了下,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

裴向云面色严肃,向帐外望了一眼,刻意压低了声音:“师父,我当时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那马车中还坐着一个人。当时我只看见了你和太子,他一句话也没说。”

江懿又「嗯」了一声。

“而且我当时真的把太子放走了,没想把他抓回来。你知道我那会儿根本不在乎这个皇位是谁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其他人不重要。”

裴向云的语速有些急促:“但是关雁归为何会在我也不知道他存在的情况下被抓回来?更何况后来他被在街头斩首,我去问了当时负责行刑的刽子手,他们说自己也是奉命行事,那犯人头上套着黑布口袋,根本不知道砍的是谁的脑袋。”

江懿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案,耐着性子问他:“所以呢?”

“所以学生想起最近两天他劝学生的话,觉得关雁归怕是有问题,学生捋出来了三条证据。”

裴向云的面色严肃,扳着手指给他数着:“师父与学生决裂,是因为觉得学生出卖了陇西的军情,可实际上当时学生只在乎爹娘的死是否与师父有关,根本没心情关心那劳什子军情,这是其一。

关雁归当时身居副将之位,知道的内情要比学生多很多,泄露情报也更方便,这是其二。

上辈子除了学生和师父以外,知道太子行踪的只有关雁归一人,说不准就是他自导自演了一出被人追杀的戏码,这是其三。”

他一口气说完,眸中带着几分期待地看向江懿:“师父,学生说的这些,你看可有道理?”

似乎抓住了一线希望,迫不及待地要将上辈子疑似被人泼在身上的脏水洗干净。

江懿轻笑了下,慢条斯理地一点点将他分析的「一二三」拆开:“第一,你当时脑袋不算清醒,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和旁人说话时无意间泄露了什么消息。第二,这全是你的猜测,唯一证据是「关雁归身居副将之位」。第三,这是你的主观臆断,话里话外个人情绪十分严重,根本站不住脚。”

说完,生怕裴向云不生气似的又添了一句:“你好像真的对关校尉十分有意见啊,这样不好。”

裴向云咬着唇,眸中溢出几分委屈:“你信他……”

他声音小了几分,却仍带着质问的意思:“你信他,你不信我。”

江懿支着脸颊看他,等着狼崽子向自己龇牙示威。

果不其然,裴向云的声音中多了些控诉和委屈:“我都死了一次,你还是不信我,非要信他吗?我比他又差在哪里?”

江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由愤怒趋于委屈,最后故意撇开目光不看他,觉得拿捏别人的情绪真是特别有意思。

“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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