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何常安,何常安连忙上前叱道:“老王妃年高伤心,王妃您可就要劝着点儿,皇上跟前,您也这么含含糊糊回事儿?还不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
津王妃战战兢兢上前道:“臣妇也是听了一鳞半爪,似是运荣侄儿今日去御街集市上耍,和安国公府上的世孙公子争买一对青鹄,说是想要买来孝敬母妃的,结果那安国公世孙不肯让,拌了几句嘴,这才引起了那无妄之灾。”
何常安看了眼萧偃沉着的脸道:“这还是不清不楚的啊?争买青鹄,和那疯狗咬人又有何关系?”
津王妃一时张口结舌,其实她也不太清楚事情底细,只是婆婆非要进宫,她能拦着不成?老王妃已怒道:“我最近胃口不开,运荣最近一直张罗着去市集上给我买野味来着,前儿就弄了一头大雁来,我尝着味道甚好。那青鹄也是运荣一片孝心想要买来孝敬我的。安国公府上那卫凡君偏要强买,争执起来,后来还动上手,乱起来打坏了狗栏,那恶狗才冲出来的!运荣哭着和我说就是卫凡君害的!结果五城兵马司一听便置之不理,只将那狗贩捉起来搪塞咱们府上,找到京兆尹,听说是安国公府,也不说话了!”
“教我如何吞的下这口恶气?”
萧偃:“……婶娘且先回王府歇下,待朕问过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
老王妃道:“皇上若是没有严惩,那我也没什么面在京城里待着了……”她又放声大哭。
萧偃:“……”他看了眼津王妃,津王妃出了一身汗,连忙上前道:“母妃还是得相信皇上,皇上不护着您还护着谁呢?这天要黑了,宫门也要落钥了,皇上这也还议事呢,咱们先回府。”
一路劝着,好说歹说将老王妃给劝走了。
萧偃微微擦了擦汗,转头找何常安:“叫祝如风来。”
不多时祝如风利落过来行礼回禀,果然已打听清楚了:“下午卫凡君陪着帝师逛御街来着,帝师好奇去了车马行,因怜惜青鹄腿伤,便要买,谁知祁阳郡王世子突然冒出来争买,口角了几句,郡王世子忽然口出不逊,说是要用三个美姬来换卫凡君身边的胡姬,之后那疯狗就失控了冲出咬了郡王世子一口。”
萧偃将手里茶杯啪地放回了桌面,脸上神情虽然淡淡,眼神却已怒极,祝如风继续禀报道:“那狗此前也是好好的,如今跑得无影无踪,根本抓不回来,狗主人只是喊冤。”
萧偃淡淡道:“放了那狗贩子吧,就说查清是中了邪,命宝光寺派几个和尚去祁阳王府做做法事,再找几个人问问祁阳世子平时有什么事,去找几个御史,找个由头递个弹章。”先免掉世子头衔再说别的。
祝如风心下大快:“遵旨。”
萧偃什么都没说,起了身来便回了金瓯坊,才进去便看到院子里的假山池子旁摆了几个大缸,缸里浸泡了好些莲花,而巫妖正在池子边看着一对青鹄在水池子里翩然拍打着漆黑光亮的翅膀。
巫妖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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