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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说你与大长公主勾结,调唆皇上。”
安国公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会以为是老夫派人,趁你病,要你命,趁机夺权,大好机会。”他十分遗憾道:“确实是大好机会,可惜老夫不知。”
欧阳枢文噗嗤笑了声:“老国公,您就别戳端王爷心了。”
端亲王道:“我这辅政亲王,这些年碍了很多人的眼,我若真一病死了,朝廷怕是不少人要放鞭炮饮宴庆贺的。”
安国公道:“倒也不至于,如今北边不太安宁,好端端自己人先杀起来犯不着,不过圈是可以圈一下,当然要是你自己熬不过那病,那也是天命……”他声音仿若遗憾,其实满脸都是笑容。
端亲王看了他一眼:“蔺江平投敌一事,我知道你们都看不顺眼我……”
安国公笑容微敛,面色沉了下去,欧阳枢文却忙着倒酒岔开话题:“不提旧事,不提旧事,后来呢?那个人,难道真的是大夫?”
端亲王却是从袖中拿了之前那手诏出来,递给两人看,一边道:“不错,侍卫们上前要逮捕他,却根本无法逮捕,后来他自称是巫医,果真施展幻术,让我们……都昏迷过去,第二日醒起来后,发现身上的瘟病果然全好了。”
欧阳枢文喃喃道:“一夕之间,便能祛病救人?这是神佛也难做到……是巫?还是鬼?狐?御街从前不就有间宅子,一直说有狐精么,还会买官帽送住宅的人。”
端亲王道:“手段太过诡谲,一言难尽,幻境惑人心智,仿佛真有所见,只能说那绝非正派佛道。孤今日进宫,和皇上说,能否将那名巫医先安排到孤这边,让孤摸摸底细,皇上勃然作色,拂袖而去,看似对那巫者依赖已深,我本以为此名巫者为国公或是驸马这边安排,如今看来,如此神鬼手段之人,也不在你们控制中的话,此事更令人心忧了。此人究竟有何目的?他为皇上做事,皇上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安国公却忽然问道:“宫里高元灵、何常安先后一死一失踪,端亲王可知底里?”
端亲王一愣:“内宫事宜,都是皇太后做主。”
安国公却道:“原本高元灵和何常安等人在,皇太后借他们之手与前朝内阁沟通,结果这两人先后因细事一个被查,一个自尽,朝野议论纷纷,季同贞倒似稍知内情,但也闭口不言。如今宫里缺了这两人,皇太后又足疾,因着这些,皇上才开始亲批奏折,又得以和你我交通,如今想来,这两人的死,大有内情,且连皇太后似都蒙在鼓里。”安国公却没说,何常安被皇上收在山庄里呢。
这事摆明了是皇上的手笔,但安国公不好说,只能引导端亲王自己去思想,好歹争取端亲王这一力量,说起来他确实也太好奇这站在皇上身后的巫者了。
欧阳枢文点了点那张手诏上的朱红印章:“这上头盖的御宝为‘风行草’,我第一次见,风行草偃,皇上志高如是。小皇上心明眼亮,王爷、国公,难道还把他当成孩童吗?若是皇上心智已昧,被那巫师所蛊惑,当夜就该杀了王爷,而不是反而救王爷,还将这隐藏着的底牌现在王爷眼前,如今王爷若是反要皇上远离巫者,恐怕皇上也不会听了。毕竟,高、何二人在时,想来皇上年幼,孤身一人在宫里,日子并不好过,我们有哪个人帮过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