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就一个,怎么分?”宋掌柜恼道。
“卖了分银子就是了。”宋老二道。
宋掌柜真被他气死,一个能下金蛋的母鸡,他竟然为了银子,要把母鸡卖了?关键,宋林竟然还在旁边帮腔,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三人闹成一团,最后宋掌柜给了两人银子,两人才离开。
宋掌柜站在那里,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这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姜云珠自然不知道他们如何,她只知道,宝福楼还真对栖山居下手了,看来以后她更要小心谨慎些。
她正想着,外面竟然又来了人。
“请问,你们这里招工吗?”是一个年轻男人,他身上背着个老妇,身后跟着个妇人。
三人的模样异常狼狈,衣服破得都不成样子了,脸上满是菜色。
不过男人的眼睛很明亮,带着一股子坚韧劲儿。
“你们是?”姜云珠问。
“长丰府逃难过来的。从去年开始,长丰府只下了一场小雪,连地皮都没盖住。眼看着就开春了,还一点要下雨的意思都没有,我们撑不住,就逃出来了。”男人解释道。
随后他说,“姑娘,我们也不要多少工钱,只要有口吃的,有地方住就行。”
姜云珠看到了他的手,那绝对是一双长期劳作的手。
“我想招跑堂跟杂工。”姜云珠道。
“我没跑过堂,但我可以学,求姑娘给个机会。我还认得一些字。”男人目光灼灼道。
跑堂这伙计,真没什么技术含量。
姜云珠对他印象不错,“你们先进来。”随后她对陈氏道,“娘,厨房还有什么吃的没有,给他们拿一点来。”
陈氏也听见男人说他们是从长丰府逃灾逃出来的了,一时间想起很多。听姜云珠这么说,立刻道,“我给他们煮点面吧!”
“不用,不用。”男人赶紧道,然后站在门口,十分拘谨的样子。
他看见这店里纤尘不染,而他们三个,就像乞丐一般,如何敢进店里。
“进来吧,没事的。”姜云珠道。
男人这才小心的进了店,把老妇放在一边的座位上,自己说什么也不肯坐了。
姜云珠问起他们三人的情况。
男人叫李河,旁边的老妇是他娘,后面那个妇人是他媳妇黄氏。他们本是长丰府临沧县人,家中有几亩薄田,以种田为生,日子不算富裕,但也能吃饱。
可是这两年长丰府连着大旱,赤地千里,他们变卖了所有东西,依旧难以糊口。
没办法,他们只能出来逃荒。
李河之所以识字,是因为他没事的时候就跟村头的算命先生学,一天学两个,慢慢竟然也认了不少字。
“长丰府今年真的又要闹旱灾?”陈氏端着三碗面出来,正好听见李河说话,惊问。
当初他们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才提前从长丰府逃出来,如今听见这个消息,陈氏又是庆幸,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李河点头,“应该是。”
陈氏愣在那里。
姜云珠则把那三碗面推到李河他们身前,“快吃吧!”
李河他们已经两天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了,如今看到这热气腾腾的面条,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可是……
姜云珠笑了,“其实我们一家也是从长丰府逃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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