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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怎么才接电话?!”
继准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些,待对面骂完一回合后才重新将其贴到耳边。
“刚关静音了,没听到。”
“说,为啥又逃课了?!”
“老乌龟欺负我。”
“刘主任就是刘主任,什么老乌龟!”
“是他先招惹的我,我才给他起的外号。他说我欺负同学。”
“那你欺负了没?”
继准失笑:“我说娇姐,你儿子我是那种会先主动找事的人么?”他往墙上一倚,继续道,“那小子悄摸趴女厕所偷看我们班学习委员换衣服,被我路过抓了个正着,猛揍了几拳。他就是仗着自个儿学习好,跑去老乌龟那儿反咬了我一口。你就说,这事换你,你不动手?”
电话那头顿了顿,利落道:“成,我知道了。你跟你后爸联系下,他说要过来接你。”
“别让他跑了。”继准皱皱眉,“我过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他乐意接你就让他接呗……九条,先不说了啊,你们联系!”
电话挂断后,继准朝着巷口看去。黑子这趟厕所上得着实够久,直到现在还不见人影。继准只得又点开他后爸的微信发了个定位,告诉他晚点儿再来。
“操——!”
屋里突然传出了声机器被重击的声音,继准赶忙抬脚往里进。在看到眼前的状况时,他呼吸一沉。
只见麻杆儿他们之前玩儿的那台机器的操纵杆被掰折了,就扔在一边。飞机头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扫了兴致,朝着机身狠狠踹了脚。
“什么破机器,走走走,不玩儿了。”麻杆儿将嘴里嚼了半天的口香糖往街机上一黏,双手插袋地站起身,和飞机头一起旁若无人地从继准跟前走了过去。
“站住。”继准冷冷开口,走到街机前大体检查了下。
错不了,操纵杆是因为玩家用力过度被生生弄断的。
“你们得赔。”继准的目光定在了那块口香糖上,皱起了眉,“这年头机子的零件也不好找,等老板回来核算价格后会告诉你们。”
“嗤——”麻杆儿从鼻间哼出声笑,“一堆破铜烂铁还好意思叫人赔?老子能进来玩儿已经够给面子了。”说完,转头就要离开。
继准的太阳穴一跳,快步上前挡在了门口:“老板没回来前,谁都不许走。”
“我操!”飞机头狠狠推了继准一把,“给老子滚开!”
继准身子晃了下,随即直接伸手勾着门锁向下“咔吧”一扣。
麻杆儿眼见被个小白脸威胁了,顿时火冒三丈,挥起一拳便朝继准砸来。
继准微眯了下眼,在拳头落下前将腰一弯。麻杆儿扑了个空,脸上划过一丝讶异。下一秒,继准猛一抬膝,照着麻杆儿的迎面骨狠狠踢了上去。
“啊!我操|你大爷——!!!”麻杆儿一声惨叫,抱着迎面骨倒在了地上。
飞机头见状,抄起手边的拖把便朝继准扔去。继准将身一侧,再次避过。
飞机头转脸看到了离得最近的机子,举起板凳就要往屏幕上砸。继准眸色一暗,赶忙飞身上前用后背护住了机身,下意识闭上了眼。
意料中的钝痛却迟迟没有落在身后,相反倒传来了飞机头地哀嚎。
“断了!断了断了啊啊啊疼——!!!”
继准回头一看,只见一只纹着大龙的粗壮大臂反扭住了飞机头的手。继准心下一松,站直身将袖子捋到了手腕上。
“没事儿吧闹闹?!”黑子沉着脸,手上又加重了些力道,飞机头顿时又痛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