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轩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可空中却猛然急射出金芒一点,随后爆开一蓬银雨,那尖锐细微的锋刃炽眼绚烂,霎时间犹如朗月光辉,亮得每个人都睁不开眼睛。
这种暗器叫做金荻花,它制作起来像荻花,爆发的时候更像荻花,蓬絮一般,无处不在地“黏”到身上去。
他虽没有叫铁知命住口,但铁知命只能住口。
一件金荻花是由十五片银叶与一根金色主针组合而成,一旦打出,十五片银叶立刻分散开来。
要是由寻常弟子来发,必须借助机关不说,这十五片银叶真发出去,也不过是障眼法。
可当唐轩来发时,这十五片银叶就成了薄薄的银刀,要是一接不好,只怕剔骨削肉了。
铁知命能坐到如今的位置,当然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瞬息之间,他已脱下身上的衣物,笼罩住了那些飘若柳絮,凌如刀刃的银叶。
火器威力巨大,有了这般的巧思,霹雳堂的人难免在基本功上不怎么上心,铁知命的本领其实并不差,可是跟在暗器里浸淫数十年的唐轩的确没办法相提并论。
他更没想到唐轩真的敢在英雄宴上动手。
虽躲过银叶,但金针已避无可避。
铁知命回身已晚,突然感觉到喉咙一凉,似乎有利器薄薄地刺入肌肤。
不知是谁的手伸出,也不知何时缠住了这根要命的金针。
血从喉咙处滴落,铁知命下意识吞咽了口口水,痛楚与寒意终于袭上神经,他的冷汗不知不觉流淌下来。
“烟波客。”唐轩面沉如水, “好俊的功夫。”
秋濯雪千钧一发接住金针,也觉背后冷汗直冒,他没想到唐轩居然真的打算在英雄宴上杀人,脸上仍是微笑:“暗器明发,分明是唐门主与铁堂主玩笑,倒是秋某年少气盛,一时当真,鲁莽出手,还请见谅才是。”
他这番话说得客气,显然是想给二人打个圆场。
群雄也都惊出一身冷汗,有些话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众人立刻站起来,步渊停拉住唐轩,其他人则拉住了铁知命,将两人按回座位之上,打起哈哈来。
“不过是几句玩笑之语,何必动手伤和气……”
“看你还真急眼了,快坐下喝茶。”
“好了好了,话归正题吧……”
……
步渊停重重拉住唐轩的胳膊,苦笑道:“你看看你,都是这把年纪的人了,左右不过几句玩笑话罢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玩笑?恐怕没这么好笑。”唐轩漫不经心地转动自己的扳指,神色已见轻慢厌倦,目光愈发阴鸷,“我已给过他一次机会,他今日喋喋不休,不正是想见见我这手本事吗?我自当满足他。”
铁知命摸了一把咽喉,脸色煞白,顿时怒吼出声:“姓唐的,你他妈居然真下杀手!”
唐轩用手帕擦了擦手,平静道:“怎么?铁知命,你难道以为我这个门主是靠忍气吞声让来的?我杀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铁知命双目赤红,又惊又怒,旁边众人险些拉他不住,唐轩却不再理会,转而看向了秋濯雪。
唐轩淡淡道:“世上能接住这枚金针的人并不多。”
秋濯雪微微一笑:“侥幸。”
“如果侥幸就能接下我的暗器。”唐轩道,“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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