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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迷津说悄悄话, 神情有些无奈,欲言又止:“你刚刚……跟他较什么真呢?”
“较真?”越迷津脸上浮现出一点困惑的神色来, 他似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这么说?”
秋濯雪轻笑了一下,揶揄他:“萧萧秋风虽有风满楼的风, 但没有越迷津的越?”
这句话溜出口来时本只是轻松戏谑的玩笑,可真的彻彻底底说出来时, 秋濯雪终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越迷津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提起风满楼……
尽管一开始秋濯雪的确被江湖上的流言弄得啼笑皆非, 可说到头来,其实至今为止也没有给他造成过什么大的麻烦。
秋濯雪虽然心知肚明是这流言是怎么回事, 但是越迷津并不知情, 也许会对他造成困扰。
出乎意料的是越迷津的回答, 他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秋濯雪, 淡淡道:“就算只是一句介绍, 我也想与你待在同一句话里,不行吗?”
“啊——”这句话让秋濯雪眨了眨眼, 心似乎都化了开来,最后只是漾开一个甜蜜的笑容,很轻地说道,“可以,当然可以,你都已说出这样的话来了,难道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这个回答让越迷津更深地皱起眉头。
这样又是哪样?这句话有哪里不对?
有时候秋濯雪的真心似乎总是朦胧地缠绕着一点暧昧的情意,从不真正明说,只是将答案安置在模棱两可之中,模糊不清地等待着越迷津穿过一片迷雾,找寻出路。
越迷津说话一向直来直往,他并非听不出弦外之音,只是懒得打磨言辞,不过也不讨厌秋濯雪的这点小把戏,因此沉吟片刻:“你这样听起来很像……”
他并没有说下去。
秋濯雪问:“像什么?”
“像是我在强迫你。”越迷津不急不缓道,“不过你也并不讨厌。”
这让秋濯雪忍不住咳嗽起来,他慌里慌张地去看前面的萧锦瑟,好在这会儿三人已经走入城中的市集之内,对方被小贩们吸引走了所有注意力,并没有听见任何对话。
秋濯雪发现自己如果想活得久一点,实在该避免引起越迷津的好胜心,或者是自己的好奇心。
不过秋濯雪到底还是没能忍住:“所以跟风满楼没有关系?”
越迷津看上去更茫然了:“能跟风满楼有什么关系?我认识的人本来就不算多。”他停顿了一下,像是认认真真思索了一番,然后才严肃地点头确认,“我认识的姓风的人,就只有风满楼。”
其实也算不上认识,秋濯雪的朋友未必是越迷津的朋友,他只是了解秋濯雪,因此才知道风满楼而已。
秋濯雪有点哭笑不得,却也安心了许多,不必解决毫无必要的麻烦总是一件好事。
三人才进市集没有多久,忽然听见远处有人呼喝,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驱使而来,两侧都跟着随从,这些人正粗鲁地将行人驱散开,供以马车安全通行。
其实这是条大路,平日里就有车马来往,只是这辆车似乎特别急,因此马车虽跋扈,随从的行为也相当鲁莽,但并没有真正伤到人。
路上的行人忍不住抱怨了几句,等看清马车跟随从的衣服后又立刻噤若寒蝉,纷纷避让,最终马车踩着萧锦瑟爆发的边缘停在了他的面前。
这马车竟是冲着他们三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