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各门派怨气暗生,原本有仇有怨的更是借题发挥,使得那场比武大会成为了真正的人间炼狱。各家掌门人率着精英弟子互相厮杀,血流成河,甚至请来友人助拳,事情也就越闹越大,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暖洋洋的日光晒在身上,本该十分温暖,三人却都忽然感到一阵寒意。
越迷津一怔:“他为什么这么做?”
“嘲笑。”秋濯雪神色复杂,“玉邪郎嘲笑各大门派为争名逐利,每人都想走一条捷径,从而露出万般丑态,毫无底线,被人利用……”
他言语之中说不出的悲哀与无奈。
沈不染甚是动容,她惊讶地看了一眼秋濯雪:“烟波客这想法倒是别具一格。”
“噢……”秋濯雪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得实在太多了,摇头笑道,“秋某只是有感而发,正如越兄所说,他武功极高,如何不能成名,因此我想他只是……只是随心所欲。”
“原来如此。”沈不染道,“其实玉邪郎为何这么做,谁也不知道,大多只是猜测罢了。有人怀疑他要建宗立派,因此故意激化各大门派的矛盾;也有人猜测他是西域魔教派来的人,意欲让中原武林元气大伤,这些都已随着他的坠崖成为永远不能解开的谜题。”
“坠崖?”越迷津怔了怔,疑虑道,“听你方才所言,玉邪郎千变万化,应当已踪影全无,江湖人是如何查出他,又是如何知道他坠崖的?”
沈不染脸上忽然洋溢出一种奇特的光彩:“这就要说到另一位前辈了,也就是一先女。”
“一先女。”越迷津喃喃道,“宁失一子,莫失一先。你是说一先女宁九思?”
这次轮到秋濯雪与沈不染一同惊讶地看向越迷津了。
沈不染又是觉得奇特,又是觉得好玩,忍不住笑道:“你们俩也真是有趣,一个知道玉邪郎,一个知道一先女。”
越迷津摇摇头道:“我比略知一二还少一些,只是知道这个称号,连为什么这样叫都不知道,噢,还知道她有个挚友叫青鸿子,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了。”
“青鸿子前辈……唉。”沈不染叹息一声。
提及此人,三人均是寂静无声了片刻,只不过沈不染与秋濯雪都甚是伤感,而越迷津纯粹是什么都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沈不染才道:“当时武林不知多少赛诸葛,智多星,都已叫俗了。宁九思聪明才智过人,无论对手筹谋何等缜密,留有多少后手,她总领先旁人一步,因此江湖上才称她一先女。”
越迷津道:“原来如此。”
“当时各大门派死伤惨烈,还牵扯进许多无辜侠客,却始终无人知晓玉邪郎此人,都以为是其他门派派来的人。直到一先女出山说服各位掌门人罢手,又细细询问了前因后果,才总算抓住玉邪郎此人的狐狸尾巴。”
此事说来轻描淡写,然而细想就知其中不易。
当时各大门派新仇旧恨相累,无异于杀红了眼,加上各怀心思,如何肯轻易善罢甘休,说服他们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宁九思竟能做到,甚至寻觅出玉邪郎本身,足以说明她并非浪得虚名。
秋濯雪不知想起什么,望着天边略有些出神,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沈不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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