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染站在阳光底下好一会儿, 才慢慢转过身来,対秋濯雪道:“咱们俩素昧平生, 我无缘无故来寻你必有要事, 却什么都没说, 你为什么也不问?”
“姑娘要是想说, 自然会告诉秋某。”秋濯雪不经意又看了一眼越迷津, 只见他靠在门边,看上去似有些不在意的模样, 又移过目光来対着沈不染,“要是不愿说,勉强也是无用,秋某就当白蹭一顿,也不算亏。”
沈不染定定看着他,赞叹道:“不愧是烟波客。只是你为什么总在看覆水剑?他又不会逃走,你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秋濯雪猝不及防被问住了:“呃——不……秋某只是……只是……”他实在没想到沈不染的眼睛会这么尖,一时间也编不好说辞。
而越迷津直接转过脸来,淡淡道:“他不是放心不下,只是想看而已,有什么不対吗?”
沈不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完全接受了这个答案。
秋濯雪自认脑子也算快,可完全没有明白他们两人到底在什么地方达成了共识,他的嘴巴张了张,又很快老实闭上了。
经过方才桌上的対话,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说,总不能告诉沈不染,其实越迷津已遭毒手,只差最后一步了吧。
听起来都怪渗人的。
“我来此找你,的确与步天行有些关系。”沈不染想了想,觉得这样说又有些不合适,又赶忙加了一句,“対不住,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要是你不想听见这个名字,我不会再讲了。”
秋濯雪一头雾水:“为何……不染姑娘认为秋某不想听见步少庄主的名字?”
这句话让沈不染看上去似乎更加迷茫了,阳光照着她的脸蛋白得几乎发出光来,同情与疑虑从每寸肌肤里漫出来,然后她转头看了一眼越迷津。
越迷津冷冷道:“他的事,我没有什么不能听的。”
沈不染皱起了眉头,她的目光忽然冷下来,正要开口的时候,秋濯雪含笑着点了点头:“越兄说得不错,不染姑娘,秋某没有什么事要瞒着他的。”
“是吗?原来是这样。”沈不染的眼睛在阳光下闪动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忽然放得很低,很轻柔,犹如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般,“步天行在万剑山庄対你做的那些叫人说不出口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我也知道,这些事対任何一个人来讲,都是极难忍受的侮辱。”
秋濯雪越听越不対劲,他非常艰难且破天荒大声地打断了她:“没有!”
沈不染道:“什么?”
“什么都没有。”秋濯雪不知道自己是该哭笑不得还是震惊无比,他只是下意识又看了一眼越迷津,然后才纠正沈不染道,“步少庄主什么都没做。”
沈不染沉默了片刻,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与神态都颇为冷静,好像明白対于这种事,再温柔的安慰,再体贴的劝说都是毫无意义的,她只是无言地点了点头。
如果秋濯雪真的遭受了什么暴行,他大概会感激沈不染此时此刻的态度,可是他这会儿实在如鲠在喉。
“什么都没做?难道他没有抱着你吗?”越迷津的声音忽然加了进来,他将覆水剑握得很紧,冷笑了一声。
秋濯雪来不及反驳,他看着沈不染的脸色,只觉得头皮发麻。
越迷津继续说了下去:“他非但抱住了你,还要亲你。”
秋濯雪心里暗暗叫苦,他突然发现早上的自己简直是不知好歹!
为什么想要看人家吃醋呢?吃醋是什么好事吗?!
“他只是做了这些,而且没有成功。” 秋濯雪极为镇定地强调,严声厉色,差点破音,“他不过是中蛊了,你我同去墨戎,都见过藜芦,也都听说了蛊性,病人发狂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
沈不染的声音如刀锋一般冷静:“他的确是无辜的,可是这不意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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